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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沃德福将自身的耳聋痛苦转嫁到克丽丝身上,而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
    可以推断,克丽丝因为与丈夫有过温馨的过往,她不愿意相信沃德福的品性本恶,也不会轻易就离开沃德福。
    人总给自己找借口。
    耳中恶魔,就是克丽丝找到的借口。
    耳聋导致了沃德福的性情骤变,耳中又有形似蜗牛的构造。外加,萨根死在蜗牛毒素上,这些诱发了克丽丝的蜗牛厌恶症。
    沃德福死亡后,克丽丝却没有解脱。施暴者死去,并不意味着被害人的精神创伤被治愈。如果有外部因素煽风点火,就会滑向一个诡异的方向。
    克丽丝把一切推到蜗牛头上。
    蜗牛是恶魔,任何与之相关的构造或图形,都可能是恶魔的寄生之地。不是耳聋让沃德福变成了殴打她的恶魔,而是耳中恶魔的唆使。
    于是,号称要消灭鄂中恶魔的扎耳怪人出现了。
    先是对猪、牛、人类尸体下手,后来却因安德鲁斯的嫁祸操作,让她直接升级了作案手段。
    扎耳怪的这一条线逐步明了,但尚有一问,克丽丝受到过谁的怂恿吗?
    “那本羊皮笔记,您解读了多少?”
    迈克罗夫特说得正是梅丽莎偷偷誊抄了未婚夫德鲁的笔记内容,其中涉及了很多神秘学理论。虽然他懂得阿拉伯文,但对神秘学研究的并不多,而被明顿先生主动请缨拿去翻译了。
    玛丽正要回答,则听到门口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接着是哐哐敲门声。
    只听韦斯莱记者在外喊道,“明顿先生,明顿先生,您在吗?出大事了,华尔街出大事!黄金交易所附近的一间会议室,以威尔为首的七个人全都死了,全部被扎穿了两只耳朵!
    他们的会议记录暴露出来了,原来是在密谋制造一场黄金逼空战。纽约要热闹了,您打算怎么办?”
    玛丽:像她这样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对这种大热闹哪有什么掺和的打算,当然是安安分分读书。不是吗?
    第63章 Chapter63
    听闻威尔的死讯, 玛丽面对华尔街这起血案并没有什么特别想法。
    威尔几人的死亡来得是有些突然,但也没有太过出乎意料之外。
    早在安德鲁斯把经理商托比之死嫁祸给扎耳怪人时,其遭遇反杀报复几乎是注定的事。
    不出所料,安德鲁斯最先被扎耳怪人杀死。
    扎耳怪号称要消除耳中恶魔就不可能只杀一个打手, 盯上安德鲁斯效力的团伙很符合逻辑。
    即便如此, 玛丽也不可能去提醒监视她的人, 难道要苦口婆心告之威尔必将有杀身之祸?
    那不就等于傻傻暴露了她已经掌握黄金操控案的来龙去脉, 送上门告诉威尔,‘尽管你已经派人监视我,甚至可能威胁我入伙或是一言不合就要暗杀我, 但我还是善良地提点你扎耳怪人可能要你的命。’
    谁会傻到去良言相劝?
    反正, 玛丽从没有多余的善良。
    她更能确定饿狼帮作为威尔的武力依仗必定早有警觉, 那个高个子头领一定提醒过威尔。
    威尔听进去几分,外人管得着的吗?
    玛丽自认没有放任扎耳凶手不管, 她也想早点找到凶手,但这不是网络化的时代,没有办法实施全面监控。
    二十四小时跟踪威尔及其手下, 这种想法更不现实。一来没有充足的人力帮忙, 二来没有科技辅助手段, 三来指不定就被当做对头被饿狼帮攻击了。
    至于合作抓捕凶手?
    这又绕回来了,需要威尔全力配合。
    让一个胆大包天正在搞黄金逼空操纵案的投机商配合, 无疑是与虎谋皮。
    可以这样说,敢逼空美国的黄金交易市场,这种人已经只认钱不要命了。他不会在乎什么扎耳怪,直到被谋害的那一天才会认清现实。
    玛丽并非完全没有想过合作诱捕的可能性,她也不惧与威尔谈判合作,但需要掌握更多有关扎耳怪的线索。
    比如有一个初步怀疑对象, 否则纽约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要注意防范谁都说不出又怎么谈合作。
    只能说威尔的运气不够好。
    法国与德意志帝国打得战火纷飞。
    迈克罗夫特能在乱局之中以最快速度获得巴黎方面传来嫌犯克丽丝的情报,但还来不及以此为凭找上威尔,谋杀已经降临。
    黄金交易所附近的办公楼是经理商与投机客们的聚集地。
    成千上万美金的金融交易活动每天在此处被议定,正如华尔街的其他办公楼,这里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今天却变成了一室鲜血刺鼻。
    威尔不是泛泛之辈,他和一众手下是在制定黄金操盘计划时被杀。
    死亡时间大约在下午三点到五点,而会议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外部没有谁察觉不妥。直到傍晚六点,保安巡查整栋都准备关门,才发现了威尔所在的三楼办公室不正常。
    “隔着门缝,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保安站在走廊里,有些颤抖地指了指会议室大门。“门没有反锁,我开门进去,就看到,呕……”
    保安一想到五十分钟前目击的场景,整个胃部都搅动起来,怎么也压不住那股恶心感。
    七个人乍一看是坐在了椅子上,却都横七竖八趴在了会议桌上。十四只耳朵被捅穿,红红白白的血迹与脑浆流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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