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看到楚馨宁,忙道:“大嫂。”
周扬见他一瘸一拐,脸上却欢喜雀跃,有些心疼地拽过他,上下打量了下,问了问受伤情况,得?知只是皮外伤,这才放了心。
自周扬进来,赵多寿的目光就一直追逐着他。
周扬见他一直眼?巴巴看着自己,像是只讨欢的小狗,让人特别想欺负,就伸手抓他头发,将那?一头束好的头发抓的乱糟糟,又去捏脸。
赵多寿这几年跟着周扬吃好喝好,脸上还留有些婴儿肥,细皮嫩肉。
“瞧你这小脸瘦的,没几两肉,再多吃点?,长点?肉老大我?捏着才舒服。”
郑多寿傻愣愣的点?点?头,惹得?周扬哈哈大笑,又伸手揉搓了几把他的头发:“咿你这头发长好许多,软软的,发质真不错,记得?勤洗头哈,可别像以前一样?长虱子。”
楚馨宁在一旁笑而?不语,心中却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下师弟,教?教?他男女有别。
周扬又步入几人休息的房间,想看看兄弟们的伤。
孰料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药草味和脚臭味的混合,熏得?他差点?翻一跟头。
当即摆手让楚馨宁离远点?。
刘大正在照顾伤患,连忙跑了出来:
“老大,你怎么来了?”
周扬大怒,二话不说,揪起刘大一直耳朵,骂道:“刘大,你个混账,我?怎么告诉你的,让你给兄弟们一人安排一个房间,搞得?干净通透点?,没事勤换被褥,勤洗澡勤洗头勤换衣衫,你看看你现在,搞得?跟猪窝一样?,门窗还关闭,不透气怎么好得?快?”
刘大苦着一张脸,解释道:“老大,实在是大家?伙都受伤了,我?为了便于照顾,就安排到一起,这人多了,自然味道大些,你别生气,你伤势才好,千万别气。”
周扬气呼呼地松开他耳朵,才发现手上挟下一层污垢,气的火冒三丈:
“刘大,你是不是把老大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你看看你这耳朵上的泥,是不是一年没洗了?”
刘大讷讷道:“老大,就一个月,一个月。”
周扬瞪着他,忽然大叫起来:“郑多寿,你过来!”
郑多寿几步就窜来,等着他吩咐。
“小寿寿,以后你就负责大家?的卫生,给老大我?盯着他们洗澡洗头换衣物?,春秋两季,三日洗换一次,夏季,一日一换,冬日,一旬一换。”
“如今正值夏日,你盯紧了,务必要他们一日一换,谁要是偷懒不换不洗,罚抄功法?口诀一百遍,谁要是阳奉阴违洗不干净,以后我?们吃肉喝酒,他只能吃菜喝粥,看着我?们吃!”
郑多寿连忙点?点?头。心中却暗暗想:小寿寿?这个称呼我?喜欢。
又揉了揉赵多寿的头发,鼓励道:“小寿寿,以后你就是卫生监督官,按照老大我?刚说的标准,给我?严格执行?,如有人不遵,撵回扬州去。”
于是,七宝居里,一场轰轰烈烈的整改运动?开始了。
随后,周扬又带着楚馨宁来到星火卫的地盘。
几个伤员正趴在炕上养伤。
“都谁受了伤,伤势严重吗?你大嫂给的药方子,每天都泡泡。”
星天有些犹豫,道:“每个人都挂了彩,不过也死不了人。只有火日……”
“火日怎么了?”
星天将他引到隔壁房间,周扬看到火日奄奄一息趴在床上,衣衫剪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狰狞满布后背,上面洒满了药粉,可是又被溢出的血珠给浸透。
周扬连忙摸摸火日的额头,火烫。
“星天,火日都烧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请大夫来瞧瞧?”
星天道:“老大,我?们是星火卫,不能泄露身份。”
周扬一滞,顾不得?教?训星天,连忙叫来门外的楚馨宁。
“师姐,火日是个姑娘家?,如今伤口都生脓了,麻烦你给逼出脓血。”
楚馨宁也发觉火日伤势过重,连忙上前帮忙。
周扬心急火燎,亲自动?手,给火日缝合伤口。这个过程中,火日一直断断续续发出惨叫,最后直接痛的昏厥了过去。
临走,周扬拉住星天千叮万嘱:“星天,你做事稳妥,我?一向比较放心,不过兄弟们的性命更重要,以后遇到此事,一定要及时延医诊治。等火日醒来,你给我?说声。”
“是老大!”
“此事也提醒了我?,我?们星火卫、丐帮、七宝商行?,竟然都没有自己的医者?,此乃大缺陷,即日起,你就抓紧寻访一些名医,最好能定居在七宝居,随叫随到,无事时他可以接收别的患者?,但定要以我?们的任务为重。”
“是老大!”
“你是个复读机吗?”
星天疑惑:“老大,何为复读机?”
看着星天一丝不苟的神情,周扬有些无奈。小小年纪,太古板了,一点?也没有郑多寿可爱。
……
周扬和楚馨宁一道回到宁安居。
周扬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师姐,哪怕已经给火日处理了伤口,我?还是有些担心,希望这傻姑娘能挺住。他们现在内功低微,经脉滞涩,我?们也没法?为之输送气机加快恢复,就连‘天地四气调神汤’也用不上,真是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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