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几位师兄中,唯有三师兄的刀法和五师兄的剑法最为不凡,一个够凌厉,一个够快,我都还达不到这种境界,当然我的剑法经过这番改头换面后,也有了轻灵的意境,只是徒有轻灵巧妙,却只能避开敌人,很难真正伤到敌人,我看我还得学习学习三师兄的凌厉和五师兄的快疾呀!”
“后世的人不是常常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吗?我还是不够快!不对,我现在只是将太极剑练的稍微熟练罢了,比之前强的地方,就是能够将各种招式融会贯通,对战时不再手忙脚乱而已,根本谈不上快字!”
既然自己没有天赋,这个世界也没有各种奇遇和神功,那便只有勤学苦练了,俗话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那么剑法我练上千遍万遍,再加上自己善于总结和学习,肯定会有进步。
周扬想到这里,主意一定,突然拔剑出销,就地演练。
太极剑作为武当派基础剑法,每位弟子入门必学,那么必有其可取之处。自己这便练上千遍万遍,练出其中精髓来!
这一日,太极峰格外安静。
楚烨煜很少管束弟子,一众弟子都是在楚馨宁的约束下习武,但是随着楚馨宁年岁渐长,大家男女有别的意识越来越鲜明,楚馨宁来前院就少了,每次都是在讲习之日才和各位师弟们交流一番。
后来来了周扬,这情形又换了,周扬总是大清早便起来,然后偷偷溜到几个师兄的窗户或者门口,放进去几只癞□□,或者几条四脚蛇,一阵鸡飞狗跳后,几个睡懒觉的师兄就被周扬各种阴招损招给折腾起床,顶着一头乱发,赤脚追上去打成一团。
但是今天,周扬早早起来后,先是给楚馨宁送去了红糖水,然后便在自己房间里潜心练剑。
其他几位师兄呢,竟然都没动静,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睡懒觉去了。而是昨儿一战,周扬突然大发神威,不仅败了二师兄,与三师兄打了个平手,还败了四师兄。
可以说,真正压过周扬的,只有五师兄赵非。
经此之役,大家又都是热血少年,怎能没个争强好胜的心呢?
于是乎,几个师兄也都是早早起来了,二师兄和四师兄性子最为单纯,在房间里暗暗反思了一遍自己的不足,便去了演武场练功。练了几遍,也上了后山。
三师兄性子好强,早早就上了后山,寻了快空旷的地方练刀法。
五师兄呢,性格最冷静,昨夜比武之后,就盘膝闭目静思了一会,今早起来,也独自寻了个山头,找灵感去了。
唯有自以为大获全胜的六师兄,真正地还在睡懒觉。
周扬没喊他起床,负责监督弟子们起床习武的童子也忘了这事,这家伙又心大的很,竟然一觉睡到了巳时!
这家伙第一次睡到自然醒,醒来有些发懵,这到底怎么回事,各位师兄竟然没人叫我起来?
孙庆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手脚麻利地穿衣起床,出门后,便去各个师兄房间叫门,但无一人应答,捅破窗户纸一看,各个房间都无人,心中更是纳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大家都跑哪里去了?
孙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朝着厨房走去,半路上碰到王花花,拿着一块破布,似乎卷着什么东西,见到孙庆后,立刻将破布往身后一塞。
“花花,你手里拿的什么?干嘛藏起来?”
“没什么。”王花花心中有些烦躁,怎么遇到这个嘴多的六师兄呢。早晨起来时,楚馨宁腹痛又发作,喝了一碗红糖水便在房间里歇着了,见其昨晚和今早换下的月事带还没处理,王花花便自告奋勇,要拿去处理掉。
“还骗我?我都看见了,你拿的是不是好吃的?快给我瞧瞧。”
孙庆说着就窜过去,一把抓住王花花的手腕。
王花花几经挣扎,那块卷起来的破布也渐渐散开,露出一道缝隙,隐约可见暗红色。
“唔,怎么有股血腥味!”孙庆鼻子嗅了嗅,更疑惑了。
“六师兄,你快松手,我是奉了大师姐的命令办事的,等会你耽误了,大师姐可要怪你了!”
“哦哦,你早说嘛。不过花花你拿的到底是啥,干嘛神神秘秘的?我不能知道吗?”
“哼!六师兄,你再这样问来问去,我就去告诉大师姐,你不好好练功习武,却来为难我!”
“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啊?”
王花花几乎要气炸,挣脱了孙庆的魔爪,迅速暴走。
孙庆遗憾地自言自语道:“哎,干嘛跑那么快,我就是问问嘛,干嘛不让我知道呢?小师弟不是常说,大家都是太极峰的一份子,要对太极峰的一草一木尽职尽责嘛!”
孙庆摇摇头,走去厨房要了吃的,这个时辰了,厨房里只剩下冷馒头和咸菜,孙庆也不挑食,三下五除二,就着咸菜吃掉了五个馒头,这才摸了摸有些饱胀感的肚皮,返回了前院。
“咿?小师弟房间里有动静,他还在房间里!”孙庆路过周扬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声响,兴高采烈地走上前敲门。
砰砰砰!
“小师弟,开门啊,小师弟,是我,你六师兄!”
周扬此时刚好练完第十遍太极剑法,闻言抹了把汗,开了门。
“小师弟,你在房间里干嘛,满头大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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