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顺手挽了个刀花,一刀捅进了面前那只还在蛄蛹的大毛虫脑袋里面。
“我可是东京铁拳——”
“这种事情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这些家伙我分分钟就能处理干净。”
我顶着莫德雷德的吐槽面不改色说完自己的台词,踩着毛虫庞大到堵住大半个房间的身子从敞开的阳台门走了出去,这才发现外面简直一片群魔乱舞。
黑压压的怪物交缠堆叠在一起简直一眼都让人根本看不到头,举目望去似乎整个城市都被铺天盖地奇形怪状的怪物淹没了。
“杏!”莫德雷德在我正好从阳台上翻身跳下去的时候喊了我一声,似乎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我抬手接住,拿到面前一看发现是他的头盔。
不过确实解了燃眉之急。
我冲他潦草的比划了一个谢谢的手势,顺手把“隐藏不贞的头盔”给带上,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身上出现了点细微的变化,就知道应该是头盔发挥了效果,不仅掩盖了我的真实面貌,把我的体型也一并给模糊了。
这些怪物似乎是有固定目标朝着一个方向涌过去,对周围的破坏只是心血来潮时的闹腾,非要类比的话,就像狗出门撒欢的时候看见草坪忍不住上去打滚一样。
那么它们的方向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一刀将面前的怪物劈成两截,但是却又突然之间从伤口的断面处感觉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
那股属于咒灵的气息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毕竟这些怪物不管从感知上来看还是从气息上来感受,我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咒灵的气息,但是却又偏偏在死亡的时候飞快的溢出了一点咒灵的气息……这是什么?
但是很快潮水一般蜂拥而上的怪物淹没了那个怪物断裂的身体,转眼之间甚至还没有完全咽气的怪物就被一啃而空,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苍白骨架,而我也被逼退到一旁去,以免陷入其中的涡流。
我并没有刻意收敛自己身上咒力的气息,但是这些怪物却没有表现出刚在入侵我们落脚点时候的垂涎,对我的存在相当漠视,撞上我的时候倒是不介意给我来一下,在意识到我不是善茬之后,居然还非常有趋利避害本能的躲开了我。
趋利避害?
这种表现的非常主观生动的状况显而易见更加不可能是咒灵了,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对咒力似乎也并不感兴趣,那刚才在房间里面的时候,要么是被莫德雷德吸引了,要么就是被黄濑吸引了。
我站在电线杆上寻找怪物潮的目标,打断我的是手机的振铃,掏出一看,居然是亚瑟给我打来的电话。
“喂?”他接通电话的一瞬间就听到了我这边的嘈杂声响:“我打扰到你了?”
“倒不如说来得正是时候。”
这个位置还是不太够高,我寻找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更高的建筑,但是却意外发现了意识到这种状况的并不止有我一个。
——倒不如说,这个世界的构成这么复杂,能够意识到这种状况的果然不会就只有我一个。
“在法国有发现什么吗?”
让亚瑟去国外自然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工作。
在日本本土的情报工作展开的一直不太顺利——也不是因为技术问题。
这个世界的构成非常复杂,从零开始收集情报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即便H.E.现在已经能够触及到一些大部分人都不能触及到的层面,但是等当我们进入这个阶层之后,我们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复杂性远超我们的想象。
异能者、妖怪、神灵、鬼……就连妖怪之间也有着相当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样一大团混杂在一起互相交融,一时间要找出真正的头绪非常困难,而从中找到我们真正的目标就更加的不容易。
我需要第二个圣杯开启时空裂缝回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之前融入进我身体之中的那个圣杯成为支撑我本身、以及支撑从者行动的魔力来源,动用我自己身体中的这个圣杯,不仅能量不够,甚至还有可能在取出的一瞬间让我们全都嗝屁——况且这个已经和我融为一体的圣杯我也取不出来。
因此我需要第二个完整的、能量充足,并且没有被黑泥污染的圣杯。
而毫无疑问,这个世界之中也有圣杯的存在。
因此在日本的努力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之后,我才决定让亚瑟离开这里去看看国外有没有什么变化。
“虽然打听到的不多,但是也算是有用。”
亚瑟似乎找了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因此声音格外的清晰:“日本出现鬼的时间最晚。从两年前到现在,各国就陆陆续续的发现了‘鬼’的踪迹,但是大概是受到本土的影响,日本的情况格外的多,而且大多数也比较棘手。因此如今各国都有意识的在控制我们这样的情况出现,不然造成的影响和骚动处理起来未免有些过于棘手。”
“能够确定比较清晰的是这一部分,剩下的卫宫还在核对。我没有在法国感觉到魔力的波动,圣杯大概率是不在这里的。但是他们本土倒是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传说,但似乎并不仅仅只是传说的样子——啊,你回来了,卫宫。”
电话那头的声音短暂停顿之后,卫宫的声音就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姑且算是半年来唯一的好消息了,”他说,“据说guild的首领菲茨杰拉德正在寻找一本能实现愿望的‘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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