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琴酒不是他妈, 但是琴酒就是问题本身啊!
他抬起眼,一双眼睛里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一脸茫然的问着琴酒,“为什么啊, 要杀我给个理由啊。”
之前的时候结合一下他中午干的那点事就知道了,他在琴酒准备信仰之跃的时候一脚踩在对方的大腿上,华丽的跳水动作被迫转为了以盆骨为轴心的转体,直接把人拍晕在了外墙上。
甚至他这一次的事情, 比起森鸥外进警局还惨,森鸥外起码是清醒着被厅长请进去的,他这压根就是昏迷着还保持着一脸女性妆容,穿着高开叉的裙子进的医院。
除了社会性死亡也没什么可讲的了。
你让我社会性死亡, 我就让你直接生理上的死亡。某种意义上一报还一报,公平的很。
但是他之所以放弃,是因为忽然冲入的源自于平行世界的感情冲淡了这个社会性死亡的冲击性,所以不再那么耿耿于怀。
甚至或许是为了考察他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他当他一码,所以才愿意留宿。
但是唯一说不通的是,他不过是和白兰打了个电话,到底为什么会成现在的样子啊?
琴酒的眼神阴森森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个理由他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这个人的怒火。
“不知廉耻,这个理由足够了吗。”琴酒觉得,自己刚刚在被迫接受了平行世界的记忆的时候就该直接干掉这个家伙。
虽然说他一个男人忽然之间有了男朋友这种事情确实是有点奇妙,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暂时性的把人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谁知道,这个所有物的主权,都不知道给了多少人。
感觉被冒犯的琴酒,也只有用对方的血来洗清自己的耻辱了。
“哈?”天草静流这会才是真的懵了。
“什么叫不知廉耻。我就和我朋友打个电话啊,我们两个说的都是工作的事情,有什么可不知廉耻的啊,难道朋友之间还不能工作了?可我投资的话钱不给了解的人难道还要给陌生人吗?”
这句话落地,空气忽然安静。
等下,等一下。
天草静流眨眼。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隔壁世界,和琴酒在一起的那个人他,好像是个牛郎。
虽然说牛郎之类的职业偶尔也会有那种在谁谁身上投入一定的关注,赠送部分的礼物或者是其他什么作为投资,希望从对方的身上得到回报这种事情……
但是他不是啊!
琴酒闭嘴,冷飕飕的视线仿佛是来自北极的寒流,而天草静流却已经完全无法感觉到危险了。
他只觉得荒谬。
“我在隔壁世界做牛郎,也不代表这个世界的我是牛郎啊!我隔壁世界还有做咒术师做杀手做Mafia的呢,也没见我这个世界做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投资人,认识新的朋友,在确定对方值得我付出的时候正儿八经的签个合同然后在偶尔收一下红利而已,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羞耻的啊!”
天草静流一脸的崩溃,哪怕已经注意到了琴酒的冷脸,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现在生命威胁已经无所谓了,这是侮辱好吗!
不是说看不起牛郎的意思,牛郎为客人提供精神方面的放松与快乐,他是为了对方提供资金上的支持与帮助,这两个本质上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琴酒这意思,他分明是把他当做了感情骗子,就为了钱到处结识有钱人,然后付出一点点,从他们的身上获取利益的那种。
这就不能忍了啊!
琴酒的眉头皱起。
他看着面前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求生欲和危机感,只剩下了对于自己被误解的气恼的人,忍不住开始想起一个问题。
是他猜错了?
他之前问天草的生意比隔壁世界的好,他也承认了,后面和那个白兰交流的时候,那个白兰的话语大有我帮你认识了那么多可以赚钱的人,你要谢谢我的意思……
这里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但是隔着电话,天草不曾提过他的名字,对方也不可能凭空知道他和天草在隔壁世界的关系,哪怕故意言语误导都不知道怎么误导。
所以,真的是巧合?
气氛忽然之间冷了下来。
而天草静流也开始回味。
白兰的话……以他投资人的身份,自认是半点毛病没有。
但是如果按照琴酒,他隔壁世界是牛郎,这个世界还是的话,也就难怪要这样了。
不论隔壁世界的他和琴酒到底是个什么扭曲的关系,但隔壁世界的琴酒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的。
先不提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所有物这种关系到底正不正确,反正这么算下来,他生气的理由有了。
然后,天草静流生气了。
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生气的人,但是不妨碍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琴酒多废话。
转身在脚边捞起了从刚刚琴酒发出了杀人宣言的时候就已经试图要跳起来打琴酒脸的Neko,去客房捞了个枕头,他一手夹猫,一手夹着枕头,安静而沉默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瞥了一眼琴酒,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还站在客厅的琴酒:……
他安静的盯着茶几上的手机,沉默。
他怎么知道这个世界的天草静流是个什么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