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先试试拍卖要价咯。要是对方狮子大开口、或者根本就是作戏的话……哎嘿嘿。”
他发出一阵奇怪的笑声,似乎开始脑补什么。
橘町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图片上的“戒指”,想了想说:“所以,我跟着你上岛吗?”
五条悟很有钱这件事,刚认识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几年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靠着咒术师那剧烈波动的收入,一直到三年级下半学期,才把十六岁复建那几个月的欠债还清。
收到转账通知的时候,五条悟倒是没拒绝。只用一种惊奇的表情看了会儿那条短信,然后说:“成年之后,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打钱耶。”
就像现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白发的男人感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惊奇:“什么,小枝觉得只要一个还不够吗?”
橘町枝有点被弄懵了:“啊?”
“我,”五条悟指了指自己,“不知名家族的大少爷,对古董收藏非常感兴趣,在拍卖会的消息放出之后,很快让人抢到了入场名额。”
然后指了指她:“你是我的……那个金丝雀还是小麻雀来着?身份估计别人也懒得查,就用你曾经用过的好了,可以换个名字。”
橘町枝:“……”
橘町枝:“……”
那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当年混进酒厂的时候,被“鸭头,不要怕,你是害羞了吗”支配的恐惧。
***
黑色长发的僧侣站在卧室中。面前空旷的房间里,飘浮着一道边缘模糊的人形。
“它”的颜色很深,像是吞噬了光线的软泥,或者捉摸不定的黑雾。从上往下,能分辨出类似长发的线条、面部的起伏与身体的轮廓。
但是,也只能看清这些了。
夏油杰抬头看了一会儿,伸出他的左手,与面前的咒灵相通。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同样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抓住什么的动作。
于是,青年微微笑了一下。
作为拥有“咒灵操术”的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从小到大,吞食过近乎过万的咒灵。而在叛逃后的这些年,他几乎没日没夜重复着“祓除-吞食-吸收”的过程。
如同沾染呕吐物的抹布一样的味道,曾经让他每每忍不住作呕,现在却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被他吞下去的咒灵基本上名字,就像没几个人会为自己每天吃的小面包取名一样。
但是,偶尔,他会想给某一个咒灵取个名字。
飘浮在夏油杰眼前的这只咒灵,实际的等级不会太高,可能勉强能到二级。但是,它来自于某些……某些特定的人。
四年前的那个午后,父母与女友被他杀死的那一天,当时充斥了整个房间、无法探究的情绪或情感混杂在一起,诞生了一段扭曲的咒。
最初“它”没有形体,只是一段无法被感知的诅咒、或者是一股虚无的爱憎。被他体内的术式吸引,又被无数吞下的咒灵完全掩盖。
直到一年前,橘町枝发现了他们之间存在过的束缚。那个时候,夏油杰亲口对她承认,束缚依然存在。
他没有说谎,束缚确实存在。
但是,它本该已经不存在了。
“束缚”,一种顽固而脆弱的绑定关系。当十六岁的橘町枝被十七岁的夏油杰杀死,又在之后死而复生,从理论上来说,那个无意识成立的双向束缚,应该已经消失了。
是什么留住了它?
回到众生教的大本营之后,夏油杰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进行探查。最后终于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现了一丝异常。
他依靠自己的术式,抽取出那淤泥薄雾一样的东西,用其他没有属性的低级咒灵喂养。就像给池子里的鱼苗投喂饵料,终于一天天的长大了。
可惜,由于无属性咒灵的等级太低,最多只能长到这个样子。
但也够用了。
“夏油大人,”就在这个时候,留着长发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看到他房间里的咒灵,她目不斜视地说,“‘那边’在问我们上岛的人数,我应该说几个比较合适?”
“随便吧。”夏油杰无所谓地说,“如果你们想去岛上玩几天,就把名字报上去。”
“反正,就算不小心把它弄沉了,也只是多死几只猴子而已。”
第90章
位于东京米花市的毛利侦探事务所,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儿在购买新厨具的时候,又双叒叕抽到了某个地方的三日游免费券。
“standard岛?”毛利小五郎用标准的日式英语念了出来,“这又是什么地方?”
“听园子说, 是一座有点特殊的海岛。”毛利兰回答,翻看着手中的奖券, “唔, 一张入场券能带三个人,应该是默认一家三口吧。”
不过,她的母亲作为知名律师,这几天正在忙一个大案子,所以第三个人选……
“小兰姐姐,”寄住在毛利家的七岁小男孩, 一脸天真无邪的从房间探出头,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玩吗?”
“啊,是的。”面对江户川柯南的提问,毛利兰点了点头, “一座叫standard的岛,据说风景很棒, 各种设施也很先进。不过严格来说, 其实不属于日本的海域范围。”
“哎?”柯南一脸好奇地抬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啦, 因为园子也没去过, 网上查不到多少信息。”毛利兰挠了挠脸, “好像是三个国家合作管理的,德国、英国,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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