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拥有坚韧不拔的心态,不是这种外物能动摇得了的。
……
饭后时音主动收拾起了碗筷,然后……扔进了洗碗机里。
虽然生着病,导致原身生活紧迫,但她并没有怎么亏待自己,能让自己方便的家居用品都买了,不然时音宁愿装傻,也不会去碰碗筷的。
她一向好逸恶劳。
由于天色已经很晚了,所以时音没提出门,准备就这么去睡了,戈灵竹的行李箱里洗护用品也带着,用不着什么都没准备的时音去买。
次卧的床已经铺好了,戈灵竹将行李箱拉了进去,似乎是晕车的后遗症来了,时音看上去又没了刚才的精神状态,没有跟戈灵竹多聊,很快就换上了睡衣。
她站在戈灵竹睡的房间的门口,笑眯眯的:“晚安哦~”
“晚安。”戈灵竹轻声道。
于是时音便关上了门,回了另一个房间。
相比于睡意来得极快的时音,戈灵竹却陷入了失眠的困扰中。
她知道这些床上用品肯定都是时音特意准备的,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但她总有种错觉,似乎能从中闻到时音身上的香味。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心底莫名有些燥热,并不严重,只是火苗,但却似乎熄灭不了。
戈灵竹捏了捏鼻梁,觉得这样不好,可她一闭上眼,那些萦绕在身边的气味,却似乎更加清晰了,以至于她控制不住的,把鼻子凑近了毛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又做贼心虚的猛的端正睡姿,脸却烧得绯红,唾弃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觉得时音这个人仿佛拥有魔力似的,只要跟她有关的东西,都让她心脏控制不住不规律的跳动了起来。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戈灵竹伸手拿起手机,插上耳机,播放起能让人心生安宁的佛经来。
她特意跑佛寺去录的,没有莫名其妙的背景音,只有大师念诵的佛经,而不疾不徐的木鱼声。
虽然并没有感受到安宁,但听得久了,也真的有了困意,渐渐睡了过去。
只是,虽然是枕着佛经入睡,夜晚的梦境却并不慈悲,很……不符合社会主义。
身为一个医学生,戈灵竹当然是了解人体的,但这种了解,不含任何暧昧,接触得多了,内心的阀值提高,于是连羞意都不会产生。
可梦里,却连对方露出的手腕,不曾穿鞋的脚,都莫名有种色气的氛围。
这种氛围,让戈灵竹在半夜惊醒,可惜梦中梦到的东西却在睁眼后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胸腔里的心脏,似乎还残留着心悸。
她下意识捂住心口,直到不规律的心跳逐渐平息,才松了一口气。
她很清楚这种不对劲究竟源自于谁。
戈灵竹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灯开到厕所,用冷水洗了洗脸,那种燥热感才有所消退。
走出来时,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音的位置。
她睡的地方没有任何遮挡,玻璃门清晰的倒映着里头的景象,连另一侧的门都没有拉上,厕所和次卧的灯都还开着,都是很明亮的那种,这让戈灵竹可以看清时音屋内的景象。
她睡像实在不好,被子都不知被踢到了哪个角落,侧身躺着,一条腿曲在腹部,睡裙因此被拉得老高,直接堆积在了腰部,让人可以看到她那布料少得可怜的内-裤。
戈灵竹的心脏跳得厉害,肌肉甚至都因此痉挛了起来。
她耳根发热,眼睛都直了,几乎下意识的,她朝前走去。
离得近了,所能看到的就更多了,可以见到她的肚皮随着呼吸而起伏着,略微有些肉,看上去很可爱,腿部并不算纤细,尤其是大腿上半部分到臀部的那段距离,但肉得很可爱,几乎让人可以想象,手掌按在上面指缝中溢出的香甜。
她像是着了魔似的,就这么走到了床边,然后弯腰,慢慢地、慢慢地凑近时音。
她曲起的腿被搁在玩偶上,让人恨不能取而代之,戈灵竹吞咽了一下,像个变态似的靠近,直到鼻尖触摸到温凉的体温,她才猛地直起身。
一种让她无所适从的羞耻感充斥着内心,让她甚至生出种这种可耻的行为被所有人看到了的错觉,她抿了抿唇,逃也似的离开,脸烫得都能煎蛋了。
但过了片刻后,她又僵硬的走了回来,从地上拿起不知是什么睡相才能弄到地上的被子给她盖上,小心的将一侧掖进她腿下压着的玩偶下,另一边也往里掖了掖。
做完这一切,她才小心的回了房间,并关上灯,让屋子重新陷入黑暗当中,只是这一次,戈灵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脑海中却又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那一幕幕,这让她的内心升起了一股怎么也平息不下去的火气,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入眠。
包括念清静经听佛经,这些反而让她越听越暴躁,似乎要跟它们对着干似的。
于是便只能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边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可耻,一边又觉得时音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明明自己也喜欢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提前做一些防范措施,真以为全天下都是好人吗?
戈灵竹觉得,明天等时音醒了,有必要好好提醒她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时音:你不对劲.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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