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坚持下去,只到五年级暑假回来兴高采烈地告诉他们,自己和苏在一起了。格兰杰夫妇既为赫敏欣慰,又有些隐隐的失落感。他们相信赫敏的感情热切,却有些看不透苏冷静的面容下是不是也能这般回应女儿呢?不过这样的疑惑在苏下意识害怕赫敏摔倒,做出扶住的动作就烟消云散了,你看,热烈的感情并不只是需要语言来表达呢!
只是认可恋情和认可携手相守是两回事,两人太过年轻,少年人的热恋总是会让人冲昏了头,冷静之后,会不会又为当时的决定而后悔呢?所以作为成年人,作为父母,他们有必要,也应该和彼此共谈一次才对。格兰杰先生放下刀叉,神色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问道:
“赫敏,方便把那位兰德小姐邀请到我们家来,我们交谈一番,可以吗?”
赫敏先是不解,为什么父母突然提出要邀请苏来自己家,但眼神在父母和戒指上徘徊几次后就立刻懂了,看来父母是误会了。但说句实话,这样的“误会”她似乎有点儿不想解释呢。不过赫敏摸了摸戒指,还是解释了一番,
“爸爸,这只是一件生日礼物,没有其他含义。”
但这话让格兰杰先生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苏不知道送人戒指并戴在无名指的含义,那样稳重的孩子也会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吗?
“是我自己将它戴在这里的。”
格兰杰夫人微微叹气,自己这女儿可真是算就陷进这个名为“苏·兰德”的爱情里了,随即接话道:
“那也邀请苏来我们家坐坐吧,这么多年我们两家人似乎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呢。”
提到苏,赫敏先是一喜,随即是微微的失落,毕竟连她也不知道苏此刻在哪里,所以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把父母糊弄过去。
“现在不方便,妈妈,神秘人弄得巫师世界动荡不安。”
一说起伏地魔,格兰杰夫人叹的气更多了,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说道:
“我们不是很懂你在做些什么,但那个什么神秘人都把校长先生都杀害了,你们又怎么去抵抗呢?”
“妈妈,我们会做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太危险了,赫敏。”
“妈妈,我有我自己坚守的东西。”
“好好好,你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也劝不了你,那这次回来,你又打算什么时候走呢?”
赫敏一下子显得有些心虚,埋头吃了两口盘子里的食物,低声说着:
“过几天就走。”
随即餐桌上是长久的沉默,时不时只有刀叉碰击瓷盘发出的声音,当赫敏准备解释一番时,格兰杰夫妇先行开口,
“赫敏,爸爸妈妈在这里等你回来。”
赫敏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儿热,她怕眼泪落到食物里,及时又吃了几口把情绪都压了下去,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夜晚,格兰杰夫人陪着赫敏躺在床上,是难得母女亲昵时光。她低头看到赫敏脖颈间空空如也,便问了一句:
“赫敏,你脖子上的坠子去哪了呢?”
赫敏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我送给了苏。”
格兰杰夫人一听真是好气又好笑,轻轻敲了赫敏的额头一下,
“你啊,你啊,就只知道念叨着你的那个苏。”
赫敏捂住额头,嘴巴微微撅起,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格兰杰夫人低下眉眼,有些隐隐的担心,赫敏察觉到母亲的情绪变化,以为是自己私自将坠子送给苏,所以生气了,便解释几句:
“苏那段时间总是身体不好,我希望她健康,所以才把坠子送给了她,妈妈,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那个坠子是你的护身符。”
赫敏笑得皱起鼻子,歪头就靠在格兰杰夫人的肩头,带着些许笑话的意味儿,
“妈妈,你什么时候这么信这些了,你可是一直坚定的无神论者呢。”
“那是因为那个坠子对你真的有用啊。”
“好吧,好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那个坠子的具体来历呢,妈妈,给我讲一讲嘛。”
“好好,就当是你的睡前故事了。”
格兰杰夫人调整了下姿势,用一个更为舒适的方式讲述着坠子的故事。
“那时你两岁多,突然有一段时间总是哭闹不停,整宿整宿的不能好好睡觉,身体时不时还有发热的迹象,但量过体温,又没什么奇怪的。我跟你爸爸担心你是生病了,所以准备抱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一路上我们一直哄着你,可是你哭得更大声,身体又发起热来,就在焦急等待红绿灯时,有一对抱着小女孩的年轻夫妇来到我们的身边。
打量了你几眼,就问我方不方便为你检查一下。那对夫妻生得面善,想来不会是坏人,便在等待的间隙里让他们检查了。那位女士摸了摸你的额头,你就立即停止了哭闹,只是抽噎着缓缓呼吸。我跟你爸爸都觉得惊讶,想不到对方这么厉害,兴许也是医生,一眼就看见你的症结所在。于是那位女士也解释了,说是自己来自中国,学过一些医术,知道按压什么穴位,就能让你平复下来,之后还把自己的坠子取下来,说那可以让你避免受这莫名病症的折磨。
我跟你爸爸听得都愣住了,但那坠子挂在你脖颈处,你身上的热度还真就降下去了,我俩都说这位女士神了,连忙道谢,但对方只是不在意的笑笑,说举手之劳而已。而自从你佩戴那坠子后,还真的就很少生病,一直健健康康的长大,所以不管是出于相信,还是一时心理的慰藉,我们就让你一直戴着了,希望你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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