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尘你刚刚什么意思,竟然敢跟主人挨这么近。”
“没什么意思,只是确认一些事情而已。”靳语尘又走到一边站着,看赫连明珠的反应,真的很有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她实在不敢想赫连明珠会喜欢女人,这样来想的话,先前赫连明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都能说的通了。
说来赫连明珠不止救过自己一两次了。
“你确认什么了?”赫连明珠总觉得靳语尘刚刚的举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连忙追问道。
如果自己真的没有猜错的话,那么她若想要什么东西,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了吗?那这个时候自己就绝不能惹得赫连明珠不愉快。
靳语尘对她笑了笑,笑得有些暖意:“我突然想起来在西门关的时候,公主可一直都在放我的水,想来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多亏了公主,我这条命,是公主你的,我理应为公主效力。”
靳语尘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不安,她的语气听起来又温又平和,和刚才冷淡的样子差了太多,可偏偏挂在嘴角的笑意天衣无缝,连眼神都变得柔和。
这个时候的靳语尘是赫连明珠最拿捏不透的,她觉得靳语尘好像给她编织了一章密不透风的网,然后在网的前面放了蜜糖,吸引自己过去,她知道蜜糖后面是陷阱是深渊,可诱惑太甜,她想尝尝。
“你知道就好,那今晚你打算怎么……怎么讨好我?”赫连明珠看着靳语尘的双眼,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放过,那双眼睛定是能在一刹那间告诉她靳语尘心里最真实的反应的。
靳语尘直面她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天衣无缝没有一丝的不自然和回避回道:“不如今晚我就陪公主下棋好了,什么时候公主能打败我了,我们就做别的。不知道我送公主的棋盘可还有,就用那个来下好了。”
“下棋?”赫连明珠皱眉。
“难道公主弄丢了我送你的棋?”
“那倒没有,只是一个晚上就只是做这个?”
“想做其他的话公主须得下赢我才行。”
“你敢跟我提条件?”赫连明珠看上去很嘲讽,但却并没有真正生气不满。
靳语尘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提要求吊着她,下完棋后做其他的什么呢?那就说些有的没的废话好了,赫连明珠还纵容着自己,那她就绝对不可以浪费这个时机。
“我怎么不敢跟你提条件,反正我人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横竖我都是一死,公主可不想这乐子这么快就没了吧?”
“哈哈哈……靳语尘,你可真会看脸色说话,现在本公主乏,没精力下棋,待我睡一会来了精神,用过晚膳后我们再来下。”赫连明珠说完打了个呵欠,看来是真的有些乏了,起身走到一边的卧榻边,躺了上去。
看赫连明珠要睡下了,靳语尘边想着出去在这公主府四处走动看看,谁知前脚还没迈出去身后的人就出声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靳语尘回道:“在府里面到处走走,熟悉一下府里的环境。”
“不急,等我睡好了自会领着你四处转转,你要是擅自在公主府走来走去的话被被侍卫抓起来的。”赫连明珠闭着眼和她说话。
“那我现在怎么办?”靳语尘回过身来。
“那还不明显,过来。”赫连明珠命令道。
靳语尘照她说的走到她跟前,赫连明珠微微张开眼看了她一眼,又说道:“再过来一点点,靠我近些。”
靳语尘挨到了卧榻边缘,然后又听见赫连明珠说:“坐上来,坐到榻上来。”
靳语尘沿着边缘坐下,赫连明珠便将自己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模样有些惬意:“枕好了,我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我若醒后没看见你,我就把你丢到死牢里面去。”
靳语尘眯着眼睛看赫连明珠惬意的表情,眼底尽是寒意,嘴边却还是勾勒着笑容:“遵命,公主殿下。”
第88章 一年
靳薛帆怎么也没想到,他到头来要对付的,竟然是沈家。
送走了靳语尘,本以为能高枕无忧的登基当皇帝,可是自打傅柏重掌大权以后,他就隐隐感到不安了。
果然潜伏在相府四周的眼线回来告诉他,沈轻别经常叫傅柏去府上用膳,白天的时候也和傅柏走的很近,还叫了裴元瑾跟在身旁。
沈复南应该是无所谓谁当皇帝了,因为现在适合那个位置的只有他靳薛帆,但沈轻别就不一样了,自己可是逼得她失去了丈夫,她表面上看不出来很恼怒和怨恨,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可怕。沈轻别每天都普普通通的出去游玩,甚至还跑到了江南地区,有关她的传言也越来越不好听,先是跟裴太尉有一腿,然后又跟傅柏不清不楚。
转眼间过去一年,靳鸣佐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他的身子前段时间还不算太糟,可自打经历了一连串的生离死别后便彻底垮下来了,同一个时间段,太后死了,远在他处的长公主靳涵儿也死了,靳鸣佐便卧病不起。
现在靳鸣佐身边全是靳薛帆的人,就连近身服侍的王公公,也早以被靳薛帆收买,这样的身子理不了朝政,便由靳薛帆代为理政了。
靳薛帆成为下一个皇帝已经是铁板钉丁上的事了,沈轻别并不意外,每日在府中赏花,或是外出划船,再远便是出去各地玩乐好几天再回来,但是去哪儿都不是一个人,所以沈复南不担心她的安全,倒是由着她这般性子来,他有些猜不透女儿的心思,但他不相信女儿真像外面说的那样变的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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