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大厅有一位叫沈别的人找他,旭凤不想这个时候出去迎客,但沈别又是靳语尘的友人,不见他又不好,只好吩咐外面的人将什别请到这里来,等他走了再继续后面的舞步,靳语尘练习了这么久正好休息一会。
“休息会吧,你朋友来找你了。”交代完,旭凤便让靳语尘停下练习。
“朋友?”靳语尘在脑中搜刮着,他在这里有朋友吗?
“嗯,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沈公子。”
“轻别?她来做什么……”靳语尘小声说道,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旭凤没听见靳语尘的低声嘀咕,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先是被眼前的白衣女子惊的半天不能言语,再是被她脸上阴沉的表情吓到,对方一言不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旭凤只好让出路说道:“进,进去吧。”
沈轻别一言不发的进去,里面转过身子对着他,压抑着声音说了一句:“你出去。”
“啊?可是我……”
“出去,我跟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不要让别人靠近这个房间。”沈轻别懒得和他解释自己的身份,一进来就直言道,“这个房间我借用几个时辰,到时候你给我算钱。此事事关重大,你应该不想雅男晚宴出什么意外。”
雅男二个字一出,旭凤果然就不多言了,对方不愿给自己解释也说明对方没这个心思,看衣着也知道这两人应该都不是简单人物,有一人愿意帮自己已经很不错了,他该学着点到为止了,有些话不该他听,有些事不该他知道,那就要做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沈轻别亲自关好门后,走到里面去,刚叫一声:“阿尘……”就被对方的姿容所惊讶。
靳语尘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块湿布擦拭着脸上的胭脂水粉,秀发随意披在身后,一身红衣,妖艳夺目。
靳语尘仍然擦拭着脸上的脂粉,悠然说道:“刚刚外面人来报,说是我的一位友人来找我,我想了半天也不能想出来是哪个友人,想来是外面那些人没眼力见,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会是我的朋友呢?我早该将这花朵采了。”
沈轻别听出他的意思,脸上起了羞色,羞骂道:“我们还没到那个地步。”
靳语尘笑笑,索性转过身来,将手中的湿布放在一边,一双丹凤眼灼灼的看着她:“过来,到我这里来。”
沈轻别不知道靳语尘想做什么,便走过去,忽的被靳语尘拉倒投入他怀中,还未能定下心神来就听见他说:“这妆我一个男子手笨,总觉得擦不干净,不若你来帮我?”
“我……”沈轻别红着脸,声音变得细小,“你放我下来,我也是可以帮你擦的。”
靳语尘偏要搂着她,还扳过她的身子,分开她两条腿坐在自己腿上,两手锁在她腰后,往自己跟前带了带:“就这样擦,不方便很多吗?”
沈轻别脸红的滴血:“这样……不好吧……”
靳语尘闭上眼睛:“有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抱着你。”
“你尽说些浪话来埋汰我!”沈轻别叹道,拿起桌台上的湿布,轻轻给他擦拭,哀怨的说了一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穿这样奇怪的衣服,还在脸上画这些。”
“旭凤说是为了找找我要表演的那个角儿的感觉。”靳语尘闭着眼享受着沈轻别的服务。
沈轻别狠狠擦他嘴上的鲜红唇脂,有些闷闷道:“以后不准涂这个,明明已经那么像个女人了,还这样,活该被人取笑生得过于女气。”
靳语尘皱了皱眉,似乎被她擦疼了,睁开眼睛说道:“又不是我想的,宴会上我还得涂。”
“仅限晚宴这段时间让你涂,其他时候不许涂这个,尤其不许涂着这个出门,再让别人瞧见了你这副样子,我一个月都不会理你。”
“你不也用吗?还每天一个颜色的,香味都不一样,出门你都涂着它们出门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没规定说男人不可以抹口唇的吧?”
“那能一样吗!”沈轻别脱口而出,仔细一想靳语尘的话,好像安庆境内确实没有男人不许涂抹口唇这个规矩的,可她就是不想靳语尘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去,总觉得是在抢她的专属优待,用力夹着他的脸,“总之你不可以涂这个出门,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去。”
“你这样好霸道啊……”靳语尘戏谑地说道,“想我不这样也可以,你让我尝尝你口唇的味道我就答应你,每个不同的我都要尝尝,我想想,你好像有天宫巧、大红春、万金红、恪儿殷、圣檀心……”
“别说了……”沈轻别羞愤的捂住他的嘴,女为悦己者容,她确实是刻意买很多不同香料和颜色的口唇,恐怕她最奢侈的就是花银子买这些了,单就口唇,便花了好几千两银子。
靳语尘坏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后者惊慌失措的收回手,他又穷追不舍的凑到她的跟前,含着她的唇瓣,慢慢舔渎。
“你是不是忘带口唇了?怎么用的是朱砂?”靳语尘皱着眉头,“那东西用多了对身子不好,明天我带你上街买。”
沈轻别用力推开他:“你真的好讨厌啊!”
“哈哈哈哈……”靳语尘背靠在梳妆台上,“你来南风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玩闹这么久,竟忘了正事!沈轻别暗自懊恼自己的大意,拉拉对方的衣袖:“你那天晚上去郑太守府上的事,被傅柏看见了。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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