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高级凡尔赛,这就是了。
信了你我就真是二百五!
保险公司的小刘目瞪口呆看着两位互相来去拆招,反而对车漠不关心,心里纳闷极了,倾家荡产买豪车可还行?
楚欢气又不敢太气,怕自己又在俞樾面前丢脸的飙鼻血,对于俞樾说的话,她又找不到反驳的办法。
因为车是自己撞的,话头也是自己先挑起的,楚欢发觉此刻自己压根就不是俞樾的对手。
“行,我答应你。”楚欢将这几个字说的几乎要咬碎银牙,“有期限,到你车修好之后就结束。”
俞樾点头:“可以。”
楚欢在心里安慰自己,修个车能要多久啊?顶多个把星期,俞樾这么忙一水果大亨,难不成还总是叫自己带着她全宝海市兜风?
不至于,真不至于。
楚欢在短短几秒内已经将所有可能性想了一遍,替俞樾开车也是个和俞樾接触的机会,没准一个星期过去,俞樾已经爱自己到无可自拔了。
自己车技也就这样了,她和俞樾就是一个真敢坐,一个还真敢开。
俞樾的手机早已调整了静音模式,沈顾的消息一条跟着一条的来,他已经知道自家老板的车被撞了。
“俞总,我可以立刻联系原厂那边的技术人员,让他们过来国内修理,最快明天就可以到,需要我安排吗?”
俞樾回过去:叫他们别来了。
沈顾会意:“好的,我会马上帮您联系送到原厂去维修,预计时间要半个月左右,我会让他们加快速度,让您尽快拿到。”
俞樾:不用,修久点,修到我让回来为止。
那边不再有消息过来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楚欢还在看地上的车灯碎片,她的小跑车自然也要去修理,这次倒是顺畅打好了方向盘开出来,却被身后声音叫住,“就走了?”
回头,俞樾大衣裹身,如同是从复古画报里走出的封面女郎,真是比那天夕阳下满墙的爬藤月季还夺目。
楚欢鼻血止住了,但她不敢将纸团放下来,见俞樾踩着一地光影走近,楚欢感觉似乎到有一缕微卷发丝随风缠过自己鼻尖,心上一麻,她的语气没之前那么生硬,“又怎么了?”
俞樾单手撑在跑车车门,声音有些低,“我去哪找一位没有联系方式的司机?”
楚欢又恼了,伸出自己的胳膊越过车门夺走了俞樾抓在另一只手的手机,将自己的号码按了一遍,拨号后挂断,将手机飞速还给俞樾。
她瞥到俞樾的右手带着的那枚银质尾戒,素淡的丁点花纹都没有。以前好像看到过,说尾戒代表的是……单身主义?
这么老盯着人的手看不太礼貌,楚欢很快便收回目光,将车子发动。
她开车离开的时候有点像是落荒而逃,这是第二次在俞樾的面前飞速溜走了。
将小跑车交给了家中司机去处理后续事宜,楚欢重新宠幸了停在美食街足足两天半的小绵羊,骑着去寨子里的社区医院咨询了下这两天的流鼻血情况。
楚欢进去说的是:“医生!我今天一见美女就流鼻血!怎么回事儿啊?”
医生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头,见是楚欢,笑了,“还有什么症状?”
楚欢回想了一下,“突然间还会心头发麻,我是不是得大病了?”
医生:“有心跳突然加快吗?”
楚欢猛点头:“有有有!”尤其是俞樾当时在靠近自己那一下。
医生:“小楚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喜欢上那个王八蛋。”楚欢连连否认,正襟危坐,描述自己从两天前开始流鼻血,“您觉得我是得病了吗?”
“百度会觉得你得病了,我不会,去做一下常规检查。”医生温和的笑着,递给她一张单子。
不管有没有病,检查了才会安心。
一小时后,医生对回到办公室的楚欢说:“普通上火而已,平常饮食注意下,榴莲好吃,也别吃的太贪心。”
楚欢乖乖点头,拿了医保卡推门走,医生在后头叫她。
“小楚啊,你们年轻人见到美女还是要克制一些,总不能失态,你说是不是?不然你喜欢的人就要跑咯!”
楚欢的脸“腾”一下红了,她才没有对俞樾有什么非分之想才流鼻血的好不好!但是这种事越解释越乱,她只好哎呀哎呀的用检查单捂着自己的头跑了。
再说了,谁说自己要真追俞樾了,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
从滑雪场回来,她便又进入了夏天,毛茸茸的大衣早就脱掉,她穿着白色大T恤与休闲裤,去路边便利店买了个绿豆冰棍,又要了杯牛油果汁,消散了口干舌燥,穿过一片芭蕉叶和棕榈树荫,跑进了家门。
她是个乐天派,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早就将撞车的沮丧和窘迫抛之脑后,她在医院捣鼓两个多小时,吃了冰棍和牛油果汁,肚子不算饿,午后的沉沉睡意袭来,楚欢索性去找周公。
等她醒来已是四五点,阳光还没落山,但是也不再毒辣,温温柔柔照下来。
楚欢曾经见人说最不喜欢午睡醒来后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日落时分,感到全世界只余下自己一人的孤单,但她从未有这种感受。
五六点,工作了一整天的人们即将归家,菜市场迎来黑夜前的最后一次热闹,而负责餐食的摊贩,小店都开始抖擞精神,迎接饥肠辘辘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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