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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人以前不是敌人吗?
    “只能说是互利互惠吧。”
    太宰治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他比我名气大?魔术师都盯着他呢,有些事情只能由我出面了。”
    太宰治在前面掌握谈判进程,费奥多尔躲在后面掀起腥风血雨,俩人搭配干活,居然还有点心有灵犀的感觉,让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都有点恶心。
    赤松流不置可否。
    韦伯私下里找他抱怨好几次了,他抱怨化名为梅洛斯的太宰治太不是东西,吐槽费奥多尔不愧是罪与罚的作者,手法太过阴损毒辣。
    大家对费奥多尔的表现有所准备,毕竟看看罪与罚,懂的都懂。
    但太宰治的表现完全出乎了时钟塔的预料。
    太宰治不仅在英国大肆收购核电站、进军能源产业,还接到了意大利和法国方面发来的消息。
    意大利的地下王者彭格列有意和太宰治开启新一轮的谈判与合作。
    前两年太宰治趁着彭格列和白兰死斗,跳出来当了一回渔翁,吃了白兰的地盘和技术,若非太宰治急着用玛雷指环撕开空间,当时彭格列也要跟着完蛋。
    经过快两年的休养生息,彭格列已经彻底从那场动乱中恢复过来,开始试图再一次掌握意大利全境的地下势力。
    而吞并了白兰遗留下来的势力和技术的港口组织就成了彭格列必须面对的难题。
    法国方面,巴黎公社的能力者通过非洲一些小国傀儡政权给太宰发消息,表示他们想就非洲某些矿石资源和石油资源进行开采协议更新等等。
    甚至美利坚的菲茨杰拉德都和太宰治有私下联系。
    当太宰治不再掩饰时,不独时钟塔被这个远东来的梅洛斯惊住了,就连钟塔方面也有些坐蜡——他们让太宰治当顾问,是不是走了一步坏棋?
    哪怕是韦伯这个魔术师,也能看出钟塔在谋略层面越来越依靠太宰治。
    其实韦伯能理解钟塔方面的选择。
    钟塔侍从的成员中,但凡有点能力和实力的人多是文豪,而时钟塔坐落于英国,自然储存了很多本国作者的小说和文集。
    换而言之,在钟塔这群魔术师眼中,钟塔侍从的能力者们不管是性格还是能力,几乎都是透明的。
    否则钟塔也不会将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当外援,让他们参与到两边的谈判里。
    但这是很危险的事。
    韦伯通过使魔告诉赤松流:“梅洛斯的势力太可怕了,我压根没想到远东之地会有这样的人物,据说太宰治的作品很丧,他还是自杀死亡的,为什么这个太宰治爆肝得仿佛社畜?”
    太宰治的身份并不难查,虽然他用了假名,但太宰治投资英国能源产业,还和钟塔合作,远东之地的政府部门自然要给与支持。
    趁着太宰治在时钟塔搅风搅雨,远东之地的特务科不断加强与港口黑手党的联系,尾崎红叶每隔一天都要和种田长官吃一次下午茶。
    顺着太宰治的渠道一查,时钟塔自然得知了太宰治的真名,也知道了太宰治的代表《人间失格》。
    太宰治的异能是无效化,这让曾试图对太宰治下魔术的魔术师们扼腕不已,怪不得钟塔侍从让太宰治出面,这家伙免疫魔术!简直是魔术师的天克!
    虽然时钟塔内并未保存太宰治的作品,但总有人看过——时钟塔内部还是有不少远东来的留学的魔术师——据说人间失格是比较丧的故事,以及太宰治本人风流成性,最后和情人投水死亡。
    ……和眼前这个太宰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赤松流听了韦伯的吐槽后,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说法比较委婉:“太宰其实真的很丧,也许是时钟塔太有趣了,他觉得与其自己一个人丧,不如大家一起丧吧。”
    韦伯持反对意见:“我倒不这么认为,也许他以前很丧,但最近似乎找到了乐子,显然正沉浸其中呢。”
    否则何必这么张扬?像太宰治这样的人,但凡做什么必然有其目的,一向低调的港口组织突然露出狰狞之色,为什么?
    韦伯心里隐隐有推测,但他不太确定。
    说到这里,韦伯提醒赤松流:“对了,经过这半个月观察,维吉莱尔,我觉得如果你要找魔术刻印的分株,你还是在太宰治这个人身上下功夫吧。”
    赤松流精神一振:“怎么说?”
    韦伯:“抛开所谓的小说印象,就我观察,太宰治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因其天赋智慧,从而傲慢自负。在他看来,能跟得上他的思维之人几乎没有,所以他会极度相信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被称为有鉴识眼的韦伯用极为肯定的语气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将制衡你的分株交给别人保管?你要找的东西一定就在太宰治手边。”
    赤松流听后有些怔忪。
    太宰治在家里住,赤松流并未在太宰治的衣服上发现什么端倪,太宰治的确随身携带了不少小玩意,比如开锁用的铁丝,比如绷带什么的。
    但赤松流家里设置了侦查用的魔术阵法,当太宰治洗浴时,身上的东西会放在外间的柜子上,这时候侦测魔术是可以生效的。
    赤松流可以肯定那些随身物品里没有魔术刻印。
    可韦伯又信誓旦旦地说,太宰治随身携带着魔术刻印,那么有且只有一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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