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霍素秋闻了闻她发香,这才缓慢启动引擎。
在小洋楼路口前,江吟叫停她,“到这里就好。”
霍素秋只好停下,想到个中原由,看向江吟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赞许,“也是,太明显那个女人反倒生疑,不过……”
“不过什么?”江吟疑惑转头。
下一刻霍素秋挑起她下巴,红唇封上,江吟挣扎。
直到精致的口红花了,霍素秋才满意松开,“不过总得要加点东西刺激。”
江吟闭上眸,再睁眼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被吻肿的唇瓣,那么明显的痕迹,一想到巩书兰,心口颤了颤。
“人那边我已经找好,”霍素秋手指敲了敲方向盘,“不会有事的。”
江吟开门下车,走了约莫一分钟才来到自家门口前,犹豫了许久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踩上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透过树隙看到大厅灯光亮着光。步伐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下来,她从包里拿出纸巾和口红……
安静的门口传来钥匙插i进转动的声响,江吟推开门,光亮照在她身上,形单影只。
巩书兰在客厅里背对着她,面前是一壶沏好的茶,热腾的茶香袅袅升起,听到声响,她转动轮椅看向她,目光淡淡打量了一下,随即推着轮椅走向厨房,“过来吃饭。”
江吟小声嗯了一声,把包放在沙发上,跟着进厨房。
小小的圆桌上布了三五个菜,还有一大碗鱼头豆腐芥菜汤,汤像是刚端出来没多久,滚烫冒腾。两个座位上盛了两碗饭。
江吟低眸捧起,夹了一点饭吃,她胃口并不大。
客厅里电话铃响了,巩书兰放下碗的同时江吟也放下了碗,巩书兰瞥了她一眼,“好好吃饭,我去接。”说着便推着轮椅出去接电话,
江吟只好重新端起碗继续吃,可是过了几分钟,外面的女人还没进来,江吟心里隐隐不安,正要搁下碗起身出去,这时门口出现巩书兰的身影,脸上的气压降了几个度,目光生冷。
“书兰……”江吟后退了一步,殊不知这个动作落入女人眼里,便是心虚的表现。
“谁送你回来的?”巩书兰冷冷发笑。
江吟脸色一白,不安地,攥紧手指。
“霍素秋是么?”巩书兰推动轮椅靠近她,抑制住怒火,“在她车里做那种事是不是很爽?”
“书兰……我没有……”江吟矢口否认。
蓦然,桌上的饭菜被掀倒,噼里啪啦一阵响,鱼汤滚烫溅了几滴在她小腿上,江吟吓得闭上眼,再睁开,她看到面前的女人右手红了一块,鱼腥油渍粘在上面,触目惊心。
她人被拽出厨房,还没站稳便被巩书兰拽到怀里,粗蛮的力解开她旗袍上的斜扣,入眼锁骨上凌i乱不i堪的痕迹让周围的气压骤降。
江吟紧紧攥住衣襟,低眸平静看着她,对她的怒火熟若无睹,余光看到那只被鱼汤烫红的手,以及手肘处不起眼的皮肤烙着鱼鳞的印迹,睫毛颤了颤。
“江吟,好的很……”
啪——
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顿时传开,江吟捂着脸,泪水无声无息流下,身体毫无征兆失重,嘭的一声从轮椅上摔下来,江吟吃痛撑在地板上,狼狈不堪。
“江吟,你真脏。”
巩书兰冷冷撇下一句,难抑怒意嘭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小洋楼。
寒夜渐浓,空荡荡的客厅里灯光映出江吟瘦削柔弱的身躯,凭空响起几声咳嗽,江吟慢慢撑起身子,靠着沙发脚,把自己蜷缩在阴影角落里,又是难过又是开心。
***
翌日,巩烟从床上醒来,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床头上的香包,她愣了一下,昨晚模模糊糊的记忆掠过脑海。
花曼依……
巩烟换了一身衣裳出来,走过走廊,来到花曼依房门前,敲响。
很快,里面的人打开了门,看样子是刚睡醒,巩烟目光打量她神情,不施粉黛却娇艳舒服,“你昨晚来过我房?”
“伊恩送了几个香包,给巩妈也送了一个。”花曼依低眸淡声道,“如果不喜欢,巩妈可以还给我,我送给别人。”
又听到那个名字,巩烟眉头微蹙,“不,我挺喜欢。”
“那就好。”花曼依准备关门,却发现门口的女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巩妈还有其他事么?”
“我昨晚有没有……做其他的事?”巩烟回忆那份触感,不确定问。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
“……”
“巩妈,你醒了?”走廊一头传来方羽的声音,巩烟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刚刚有个叫巩书兰的女人打电话给你,我寻思你应该还没醒,我便让她待会再打过来。”方羽来到巩烟身前,看到花曼依睡眼惺忪,“曼依,你也醒了?你送的香包真好用,昨晚我从没睡得如此踏实。”
花曼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旁的女人语气怪异反问,“你也有?”
“是啊,不止我有,晓晓她们人手一个,”方羽笑道,“还别说,真好使,曼依,多谢了,天还早,曼依你还在长身体记得多睡睡。”
花曼依颔首,“晓得了,方姐慢走。”
说罢,便关上了门,徒留巩妈一个人在门外站着。
巩烟:“……”
站了片刻,想起方羽的话,巩书兰打电话找她,巩烟眉头微皱,这些日子看不到她人,管又管不住,这会怕不是有什么要有所求自己才打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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