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岁问出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岑老师,我看这一路都是果园,那这里要插秧吗?就上一季那样。”
岑娴就这次不用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于是,成熟端庄,疏离稳重,绝不打算配合节目组炒作的岑老师,无声笑了下,撒谎不打草稿。
“要,水稻地离得远,而且Y市不仅要插秧,因为天气合适还要插两次。”
沈岁岁如遭雷劈,沉默良久,说:“我在来这之前,天天做梦我在插秧,然后被网友嘲插秧插得不好。”
她语气沧桑,不敢置信:“原来这事还能更糟?插两遍?”
岑娴就背对着沈岁岁满眼笑意,语气里不露一丝端倪:“嗯,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啊……?”
沈岁岁十分好骗,闻言真的担忧的在考虑,想了半天,无奈回答:“我好像也不能怎么办,我就只能祈祷多来点爱干活的男嘉宾。”
她饱含期待的反问:“岑老师,你是不是有办法。”
岑娴就“嗯”了声:“有的,我发现我们节目录制的这几个月正好错过两次插秧的时间。”
沈岁岁反应过来再次被骗,凶狠的喘了两口粗气,双手环住岑娴就的腰。
岑娴就没明白她的攻击手段,好奇问:“你在干嘛?”
沈岁岁把脸颊贴在岑娴就白色的丝绸衬衫上,恶狠狠的回答:“我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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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两人到达目的地田园小屋,岑娴就推着自行车,沈岁岁率先去开门。
屋子是具有Y市风格的小竹楼,院子里还搭了个凉亭,西南角圈着个窝棚,里面养着上一季传下来的奶牛。
沈岁岁推开竹楼的门,屋里面冲出来一只欢快的秋田犬,屋内的椅子上还蹲了一只骄矜的白猫。
沈岁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先rua了一把狗头,然后马不停蹄的走到椅子旁蹲下,伸手摸了摸猫猫的下巴。
岑娴就把自行车停好,进屋就看见沈岁岁的白裙子拖在地上。
她弯腰拎起往沈岁岁那边冲的狗子的后脖颈,提醒说:“裙子,拖地了。”
沈岁岁随手往后捞了一下,团到身前抱着,又觉得不太美观,干脆抱着猫坐到椅子上,捏着猫咪两只爪子仰头看岑娴就。
“岑老师,我们给它们起个名字吧,你起一个我起一个,你想起哪只?”
岑娴就把手里的狗放下,看它撒着欢在沈岁岁腿边转,心想小朋友还挺招动物喜欢。
不过一起起名这种事太亲密,岑娴就坐到另一侧椅子上,拿着桌上的扇子扇风,婉拒她:“你自己起,我不擅长这个。”
沈岁岁把怀里的白猫放会地上,用桌上另一把扇子给岑娴打扇。
“默契大挑战的时候我说喜欢狗,你说喜欢猫,这节目组才准备了两只,你不能不负责任。”
岑娴就看她那殷勤劲儿,本想随口敷衍一句,但看到那白猫圆媚的猫眼,心中一动说:“那就叫丢丢。”
沈岁岁心想这是什么鬼名字,这么漂亮的小白猫都想丢,她招了招手,原本跑累了在屋檐阴影下纳凉的秋田立刻跑了回来。
沈岁岁拍拍狗头,暗戳戳怼她:“那你就叫捡捡。”
沈岁岁斜眼看了下岑娴就,教育狗子:“如果丢丢被丢了,捡捡就给捡回来。”
她表情自然,岑娴就一时竟然也拿不准,这个小朋友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
导演看她们逛完了,拍了拍手:“两位老师,我说一下我们田园小屋的居住条例。首先在田园小屋居住的时间,两位老师唯一的赚钱方法就是采摘水果出售按市价出售给我们,再用赚到的钱购买其他需要的东西。”
沈岁岁坐在椅子上,侧过头跟岑娴就说:“我们来的时候我看路边有车厘子,车厘子是不是很贵?”
岑娴就微微点头,回答她:“八十一斤。”
导演立刻说:“还要减掉成本。”
沈岁岁回忆了下上一季嘉宾动辄负债几千穗玉米的心酸,对比觉得这一季还算宽容,她对减掉的成本表示理解,问:“成本多少?”
导演说:“七十一斤。”
沈岁岁的理解顿时烟消云散,她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导演组,问:“你们怎么不直接抢呢?”
“市价,我们也没有办法。”
导演组火上浇油,已经身经百战的脸上贴着蓝底白字的冷漠。
岑娴就看了会热闹,用扇子支着下巴,慵懒出声:“节目的首席赞助商姓什么?”
导演心感不妙,但也不能无视这位大影后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回复:“姓沈。”
岑娴就逗猫似的,用扇子拍了下沈岁岁的头,等她仰起头看,有用扇子盖住她的眼睛,问:“她姓什么?”
导演艰难回答:“沈。”
岑娴就转头看向导演,一锤定音:“成本四十一斤。”
导演立刻拒绝:“不行,最低六十一斤。”
“那就谈不了了”
岑娴就把扇子放下,轻描淡写的对沈岁岁说:“趁手机还没收,打电话给你爸爸撤资。”
第4章
岑娴就这招够损,导演被她问住了一瞬,转头立刻从根源出发,怂恿一旁的沈岁岁。
“岁岁最喜欢挑战,六十一斤的成本才是挑战啊,如果是别人,我们还不会给出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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