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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嫉妒发酵开始,种子就种下了。
    卫希回了金銮殿,摸了摸骨哨,嫌弃地蹙眉,她纡尊降贵地去吻她,结果徐宁之半点不在状态,要不是骗到了骨哨,她当场就撂脸子了。
    气死了,哼,还想骗她睡觉,想得美。
    “殿下。”应融冷不丁地喊她。
    卫希猛然回神,板起脸。
    几个仵作退开些,一一禀告。
    “据小人所验,先帝口眼皆开,面青,唇紫,十指甲青黑,口眼耳鼻俱有血出,确为中毒无疑。”第一个仵作道。
    第二个仵作走到尸身前,拨开先帝衣裳的前襟,露出前胸一片肌肤,指了指上面的痕迹,补充道:“有类拳手伤痕,腹胀,确为金石药毒无疑。”
    群臣哗然,看向卫希。
    第三个仵作也走到尸身前,轻轻挑开先帝的眼皮,却见那浑浊的眼珠快要耸出来,而后,第三个仵作又挑开了先帝的口,露出舌头,“眼睛耸出,舌上生小刺,两耳胀大,腹肚膨胀,此乃砒.霜之毒也。”
    第四个仵作点头赞同他。
    群臣再度哗然,游移不定地看着徐南昭和卫希,四个仵作,两两相对,真相如何,还不是看他们的主子。
    徐南昭斜倚在椅子上,眯着眼假寐。
    卫希抱臂淡笑,并不意外。
    “报!”侍卫大步跑进来,单膝跪地,“刑部郎中顾芩请求面圣。”
    卫宏因着昏厥,已经被送回去了,徐南昭也没吭声,卫希摆了摆手让人进来。
    顾芩身后跟了个黑衣男子,她环视一圈,没看到小皇帝,也就没行礼,只对卫希拱了拱手。
    卫希颔首,“陛下身子不爽利,顾郎中有事,尽可言于本殿。”
    “也没什么事。”顾芩背着手,抬了抬下巴示意黑衣男子,“微臣听说要开棺验尸,就把姚大仵作请来了,他可是我们刑部最好的仵作。”
    姚仵作绷着脸,行了个礼。
    “顾郎中有心了。”卫希做个请势。
    姚仵作径直走到先帝尸身前,耷拉着眼皮看了一会,道:“伤痕是死后殴打所致,些许皮肉稍作黄白,疑死后含毒,唇裂,耳胀,疑砒.霜。”
    徐南昭抬了抬眸子,“姚仵作,你面前躺的是先帝,你所言之,可担得起?”
    “存疑。”姚仵作没什么表情。
    卫希皱眉,“如何确定?”
    姚仵作飘一眼先帝尸身,“剖尸。”
    “大胆!”徐南昭沉声。
    卫希抿了抿唇,没吭声。
    开棺验尸已是大不敬,若再剖尸……
    顾芩摊手,“那便没法子了。”
    卫希不甘心地看着姚仵作,“除却剖尸,当真再无他法不成?”
    姚仵作掀了掀眼皮,“粪门。”
    卫希不解。
    “粪门胀绽乃砒.霜毒迹之一,且,可取粪物以验。”姚仵作面无表情。
    徐南昭拍案而起,“大胆!”
    姚仵作淡淡掀起衣摆,直直跪下。
    顾芩瞥向卫希,掰了掰手指。
    “未尝不可。”卫希出声。
    徐南昭恼怒,“七殿下,那是折辱。”
    “那是为了找出弑君狂徒。”卫希神色淡漠,骨哨贴着心口,冰冰凉凉的,“一切罪责,本殿担。”
    徐南昭冷笑一声,又坐回去。
    卫希吩咐几句,侍卫把先帝尸身抬到内殿,四个仵作都跟着姚仵作过去。
    群臣开始小声议论,不时看卫希一眼。
    卫希身直如松,一派从容。
    约摸两刻钟,姚仵作出来。
    “如何?”卫希目光灼灼。
    姚仵作背着手,神色肃然,“砒.霜。”
    他身后的几个仵作也点了点头,群臣像炸了锅一样看向徐南昭。
    卫希几步挪到徐南昭跟前,伸手揪住他前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南昭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眯成一条缝,“七殿下,臣虽为首辅,却也是个外臣,先帝暴毙宫中,如何能判定与臣有关?先帝在时,吕贵太妃位同副后,执掌六宫,殿下若疑,不若疑吕贵太妃。”
    第12章
    卫希手指收紧,徐南昭又道:“吕贵太妃膝下有三殿下,除却大殿下和七殿下您,其余诸位殿下都在京,七殿下若疑,不若疑诸位殿下。”
    他话里带着挑衅,群臣中诸皇子皇女的势力也看了过来,卫希若应,可就是与她所有的兄弟姐妹为敌。
    “你……”卫希只想掐死他,却不得不冷静,“子肖父,父皇宽厚,我的兄姐可不会似你这般狠毒模样!”
    徐南昭不怒反笑,“女也肖父,七殿下既瞧得上犬女宁之,想必对臣言行也是无异议的。”
    卫希气得发抖,就是因为有徐南昭这种父亲,徐宁之才会阴毒如蛇蝎!
    她识人不清把徐宁之拥入怀中可是像极了当年父皇重用徐南昭这个乱臣贼子!
    欣赏完她的神色变幻,徐南昭攥着她的手腕远离自己的脖子,正色道:“七殿下,我们事前有言,若如燕卫所言便彻查,殿下至忠至孝,臣相信殿下一定能找出弑君狂徒。”
    卫希紧咬着牙。
    “先帝陵寝尚在修建,再有三个月便可竣工,殿下可否在三个月内找出凶手?”徐南昭挑眉,直直盯着她。
    卫希寒声,“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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