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紧要关头,你跟我说不如我们先找一只鸟,然后通过这只鸟再去找到十年后的云雀,之后再来讨论如何营救自家BOSS……
“Reborn先生,你也觉得这种做法是合理的吗?!”
狱寺隼人不可置信地去看坐在自己肩膀上的Reborn。
黑发小婴儿面色平静。
“你觉得山本的决断有问题,那我问你。”Reborn的语气难得严厉——尽管他自称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也经常对他施展出一些相当斯巴达的教导手段,但因为他无论外形还是声音都是货真价实的小婴儿,即使本人没在卖萌,也经常给人一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萌萌哒的错觉,尤其他的严厉通常都是只给泽田纲吉一个人的,所以这还是狱寺隼人第一次从Reborn这里感受到名为“家庭教师”的威严。
他愣愣看着一脸肃色的Reborn,听着对方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就凭一个无法自由驾驭死气之炎的你,和一个十年后的山本,就凭你们两个,能从密鲁菲奥雷、从白兰手上,救回阿纲吗?”
“我……”狱寺隼人嘴唇动了动,很显然他想冲动地回答“我拼了命也会将十代目救出来”,可他不是真的笨蛋,山本武之前显露的那一手,足以让狱寺隼人这个聪明人意识到在十年后的这个未来,战斗方式早已不同于他所熟悉的那些,原本只有他的十代目掌握的那名为死气之炎的力量,现在似乎被广泛应用在了战斗之中,而他自己,无疑是对此无比陌生的。
他不能成为营救泽田纲吉的主要战力,而山本武和Reborn之前的交谈中无意间带出的只言片语,也足够狱寺隼人窥见如今彭格列所面临的巨大困境的冰山一角。
恐怕此时此刻在这座基地之中,能派上用场的也只有在场的这几个人了。
狱寺隼人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甘地看进肩上小婴儿的眼睛:
“Reborn先生,就算我不能帮上什么忙,可不是还有您在么?”
身为世界第一杀手,Reborn的实力远不止他日常所表现出来的那些。
如果是Reborn亲自出手的话……
“很遗憾,我是不能离开这座基地的哦。”
Reborn习惯性地抬手想要去按帽檐,却在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防护服,而非穿惯了的那身黑西装后无奈地又将手放了下去。
“你刚刚也从山本那里听说了吧?彩虹婴儿……阿尔克巴雷诺是无法在如今的外部世界中生存的。”
“不然你以为十年后的我为什么会死?”
说到“自己”的死,Reborn的语气依然无比平静。
他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半点也没有不甘又或恐惧的意味。
“拉尔·米尔奇算是我的半个同类,她并非完全的阿尔克巴雷诺,有人在最后一刻代替她成为了彩虹婴儿,可她终究受到了部分影响,也被半诅咒了。”
“这似是而非的诅咒让她成为了所有阿尔克巴雷诺中,唯一一个幸存至今的家伙,可若拖着那样的身体继续暴露在充满非7的三次方射线的外界,那恐怕她也没几天可活了。”
所以Reborn一开始就没将拉尔·米尔奇算在战力当中。
他和其他阿尔克巴雷诺的交情算不得顶好,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甚至还结过仇怨,但可乐尼洛算是他的旧友,而被可乐尼洛拼命保护下来的拉尔·米尔奇,Reborn可以不置喙对方为替可乐尼洛报仇而试图杀死白兰的决意,却绝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要求对方拖着那样一副身体去战斗——尽管这二者在某种意义而言,其实殊途同归。
狱寺隼人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来消化Reborn的话。
“‘非7的三次方射线’?那是什么东西?是对人有害的吗?为什么Reborn先生你们会……”
他不解道。
Reborn吁了口气。
“原本是打算等蠢纲到了以后,一起解释给你们听的,不过你既然问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同样套在一个小型防护套内的黄色奶嘴——
“7的三次方……简单点来理解,就是世界的基石。”
“有人将基石分割成了三套不同的系统——彭格列指环、玛雷指环,以及……彩虹奶嘴。”
“彩虹……奶嘴?”狱寺隼人下意识看向Reborn胸前的奶嘴,“是Reborn先生你一直带着的……”
“没错。”Reborn颔首,“彩虹婴儿是受到诅咒的存在,你心里也很清楚吧?我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副小婴儿的姿态的。”
否则碧洋琪怎么会成为他的情人?
那位小姐又不是恋.童.癖!
身为碧洋琪的弟弟,虽然姐弟之间的感情一直比较塑料(bushi),狱寺隼人还是对碧洋琪的喜好有几分了解的,听Reborn这样一说,再一联想山本武和Reborn之前关于拉尔·米尔奇的说法,他顿时明白过来:
“所以诅咒了Reborn先生你、你们‘阿尔克巴雷诺’的,就是这个所谓的彩虹奶嘴?”
Reborn回答:“是,也不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因为7的三次方之一彩虹奶嘴而被诅咒成为彩虹婴儿的阿尔克巴雷诺,会受到充斥在外部世界的非7的三次方射线的影响,长期暴露在那种射线之下,会逐渐衰弱而死。”
“刚刚乔温也说过了,白兰的能力是沟通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知识和情报。非7的三次方射线就是他从平行世界的自己那里得到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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