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哦~看来你还有第三者选择,那我就成全你。”尤然弯下身,看出来吉珍并不想选择她给予的两条路。
她瞬间扯过秘书小姐本以为可以求助的讯号工具,那根结实的电话线此刻被尤然扯在了手腕上,缠绕的曲线变成了可以勒喉的直线。
然后下一秒就从吉珍的喉咙前部绕了两圈,紧紧缠住了对方洁白无瑕的脖子,用力将对方往后拖拽了好几米,喉部被结实刚毅的电话线紧紧围住,瞬间勒出了深痕,如果再下狠力,不出几秒,脆弱的脖颈就会被割出血痕,直至皮肉翻出。
“不、不要……不要伤害我……”
吉珍痛苦地想要扯开勒紧脖颈的电话绳,可是身后女人的力道远远比想象中强大,那是真切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狠绝。
“知道为什么大人将我保护地很好吗?”尤然慢慢收紧手部的力道,黑色深沉的双目盯着吉珍愈发苍白的脸,对方的尖齿也因为疼痛到极限而渐渐显露。
“那是因为让我生气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我并没有表面那么没脾气,在你想要勾引穆斐的时候,你应该先打听打听我才是啊……”
尤然脸色越发阴沉,她的扯住电话线的双手从吉珍的身后用力收紧。
而快要被电话线割断脖子的吉珍只能拼命用两根手指面前抵挡住那绳索割断皮肤的刺痛,她的指腹已经被线子割破了,不出几秒钟,她的脖子将会和手指全部割断了!
“我……我不敢了,求你……求……”
她拼命发出微弱的乞求,乞求得到对方的原谅,她不想死,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恐惧令她整个人不住地抽搐起来。
“咚咚咚”
就在吉珍以为自己真的被杀死之时,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尤然拽紧电话线的手停了一下,脸色很不好,她微微皱眉等待着门外是哪个家伙这么会打扰她的兴致。
“尤然,你在里面吗?”
竟然是道雷先生的声音。
尤然听到身为半个老父亲的疑问,乌云遍布的脸上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道雷先生还真会赶时间。
“在,怎么了。”
尤然低声回应着,默默将吉珍拽到一边,用手抵靠在吉珍的嘴边,示意对方保持安静,如果还想活着看世界的话。
“打你电话也不接,小姐说你来集团了,让我上来望望你有什么需要的,你锁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道雷身为尤然的长辈,听着尤然低低的声音,立刻担心起来,这小东西还锁门了,不会是不打招呼来被小姐教训在房里哭泣了吧?
尤然啧啧嘴,她刚刚上来的脾气全被老父亲打断了,她深吸一口气,立马将声线提升到平日里柔和的音调安抚着老管家。
“先生,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可不可以不开门,我不想动。”
“喔……那你要吃水果吗?小姐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商谈。”道雷又问了。
尤然果断表示自己不吃,并且表示自己真的躺在沙发休息,动不得。
她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被勒住的吉珍,行吧,看来今天算她走运。
道雷在确定尤然真的没事之后,才离开了门口。
对话了这么多句,尤然就是没开门,这样的奇怪举动让老父亲只有一个想法:尤然在生完孩子之后真的变懒了,起来开个门都叫不动了。
在听到老父亲走了之后,尤然这才轻嘘一口气。
然后嫌恶地将吉珍松开了桎梏,缠绕在对方沾染血迹的电话线也掉落在了地面上。
吉珍因为呼吸喉部被长时间挤压,狼狈地咳嗽起来,她甚至短时间内发不出声音了。
而其中一部分原因是被面前这个如恶魔一样的银发女人惊吓住的,短暂性失声。
吉珍难受地半跪在地上,扶住一旁的桌子,拼命顺着气,她的脖颈上都是血,但不至于会死。
“算你幸运,要不是先生来了,你现在头颅早已离开你的身体了。”尤然冷冷淡淡地坐在了沙发一边,点燃了一支烟,望着这个被吓半天命都没了的女人。
吉珍用着非常诚恳的目光和沙哑的声音保证自己决定不会再越界半分。
尤然将打火机收了起来,她摇了摇,表示不够,“穆斐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女人刷存在感,如果你真想活命的话,我劝你收拾完屋子就离开这里,最起码别让我再见到你。”
吉珍听到尤然这句犹如赦免的话后,拼命地点头表示绝对做到,试想,谁能和活命过不去,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对象。
虽然脖子上的疼痛让她真的特别愤恨这个女人,可是压倒性的恐惧更是让她完全畏惧了对方。
她想活命。
所以她只能用纸巾捂住脖子的血痕,将那些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片捡起,即使手部还被玻璃划伤了她也只能这么做。
尤然冷冷地在一旁看着秘书小姐,有时候疼痛对这些不知收敛的家伙有好处。
……
在穆斐快速结束完商谈来到办公室时,室内早已焕然一新,桌上的花瓶变成了瓷瓶插着小紫花,她最亲爱的天使小猎犬正穿着她的衣服非常得体地迎接着她的到来。
“是不是等的着急了。”穆斐问,然后将外套脱了下来,换了件,准备待会带尤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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