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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越怕事事偏来就你。
    陈楷接完电话走过来对温明理说:“商总要跟小姐聊聊。”商建涛好像突然认知到他这个婚生女在资本运作上的天赋,开始拉拢人了。
    温明理看向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人,对着陈楷噤声,然后悄悄走出屋子,门也不敢掩怕商静找不到人发作,温明理说:“不能推了?”
    陈楷苦笑,“秘书这两天一直在联络,三叔公也打电话过来问,倒是可以一直推,但我总担心露馅儿。”没有商静坐镇,他就失去了主心骨,做事总有点犹豫。之前是等商静病情缓解立马找她指示,现在有拿着商静代理人招牌的温明理,他也不必讨人嫌了。
    温明理沉吟片刻吩咐道:“问清楚他要谈什么,商静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跟商总闲聊,做生意免谈、股份不可能转让。”
    商建涛打感情牌说他已经改了遗嘱,新遗嘱中商静继承的资产占了绝对优势,现在要跟商静谈谈什么时候方便她来商氏母公司实习。
    陈楷都不信他这话,他好不容易把商氏母公司变成自己的一言堂,这时候就开始培养继承人了?谁信呢。
    温明理:“就说商静同意了,不过她不愿意从基层做,只要商总把他身边的副经理开了,商静立马过去。”商建涛此举更像试探,不论商静之后怎么处理,现在要的都只能多不能少。她顿了一下组织措辞,沉声道:“为表诚意,还请商总带着律师发一份声明,保证这份修改过的遗嘱是最后一版,此后乃至他逝世后他名下财产无条件由商静支配,并且要求商建涛处理自己的私生子女继承问题,也是为了商氏母公司的发展,商静不想跟新冒出来的弟弟妹妹打官司。”
    这么严苛的条件商建涛不可能同意的。
    陈楷领命继续去跟他们打太极,温明理叫来陈亚楠,对她说:“帮我联络三叔公,就说我是商静的代理人,商静有些事不方便出面,现在派我跟他聊聊。”
    商建涛不能一人独大,这对商静来说太危险了。如果他是个慈父,温明理一定会代商静维护他的统治地位,但他甚至称不上一句父亲,他跟商静一定是累世仇人。温明理下黑手也心安理得了。
    三叔公是现存商家长辈中影响力最大的一个,倒不是他能耐有多大,如果能耐大在和商老爷子的竞争中也不会落败远走旧金山,他的影响力是因为他的出身,他跟商老爷子一母同胞,是亲兄弟,嫡支嫡脉。
    大儿子商建洲是现任族长,商家族长也不是什么虚名,手下管着商家基金会,每年能有不少的进账,开祠堂、关祠堂、祭神拜佛都少不了他坐镇。
    本来儿子能走到这一步三叔公就可以闭眼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说:“三叔公难道已经老的没有心气儿了?你不能再进一步,也别把你的孩子按下去。”
    三叔公拄着拐杖狠狠一落地大声斥道:“荒唐!商静就是这么跟你说的?!她敢不敢当着我的面亲口承认?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会信?!”
    “这当然不是商小姐的意思,我只是顺口一说,三叔公别动气,您气坏身子我可赔不起。”温明理递上一份文件,上面落着商静的签名,这是一份捐赠合同,“商小姐愿意把手头股份分红的三分之一用作抚养商家子弟,商老爷子对商小姐不薄,人若有灵,今天也该开心了,三叔公您好好收着。”
    一直在一边沉默落座的商建洲说:“你是新来的?陈楷怎么不出面。”
    “陈先生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脱不开身。”温明理说。
    商建洲点头,“你走吧,告诉商静,别再来这里一步。”三叔公怒气冲天:“她这个不孝子!她爷爷要是在,怎么也要开祠堂拿鞭子抽她一顿!我商家养不出这样的……”他突然开始抽气,抚着胸口说不出话来了,身边人吓了一跳,喧嚷道:“医生!医生!!”
    温明理被人请出大门,助理早在门外等候,他走上前来给温明理开车,等人坐好才跑到前面副驾驶对司机说,“开车。”
    佣人走进大厅,商建洲问:“人走了?”佣人说:“走了,上车还有人开门,那人看着很恭敬的样子,应该不是普通的经理人。”
    三叔公说:“建洲,你心不稳了?”
    商建洲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反问:“爸,当年你要是有这个机会,你不试试吗?”虽然明知道自己跟那个人差距之大。
    “试,怎么不试?!”三叔公笑道:“要不是我输了,咱们一家能跑到这里?小子,你可没再输的底气了,咱家再发配估计就要跑到非洲了!”
    温明理回住处之后见了王朝德一面,她坐在书房座椅上对垂手站立的王朝德说:“王律师,坐,谈话时间有点长,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王朝德:“哪里哪里,温小姐有事直接吩咐我就好。”他看见位子直接坐下来,主人都这么说了,不能不识趣啊。
    温明理先问了一下大卫的事,王朝德说他为了逃避开庭已经装病几次申请取保候审了,美国保证金交的多重刑犯都能法外厚养,他最近正为了这件事努力,库博律师已经找了很多朋友给法官施加压力,有他们盯着大卫牢狱十年游是跑不了的。
    他看到温明理点头,她说:“这是个长期战,我明白,这次请你来是为了和商总的官司,电话容易被监控,只好请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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