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手机从屁股兜里摸出来,拿给乐倩看,以正视听。
乐倩接过来,和其他三人凑到一起观摩。
几分钟后,达成统一战线。
“木木,这要是测试机,我现在就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板凳坐。”乐倩肯定地说。
穆夏想象了下那个血淋淋的画面,无情拒绝,“不要。”
“你也要不起。”乐倩重新蹲到穆夏跟前,从后盖没撕的防伪到机身零划痕,以及100%的电池峰值容量和可以忽略不计的应用缓存量,分别进行了论证说明,最后得出结论,“这是新机。”
“我以舍长的权威和老大的佛性保证,倩倩说的都是真的。”舍长补充。
“……”穆夏默默咽了口唾沫,心想:能把老大的佛性搬出来,这事儿十成十是真的。
仔细琢磨琢磨也是。
出差啊。
谁会随身带着测试机?
再说了,手机都没激活怎么做测试?
靠意念和想象吗?
简直侮辱智商。
所以说,韩总其实是骗她的?
但是她心里怎么还有点美滋滋的呢?
“咳。”穆夏假模假式地清清嗓子,把已经打算藏起来的特产扒拉出来,成功堵住了几人的嘴。
吃饱喝足。
几人端着脸盆去水房洗漱。
说到老大改明儿要去补借书证,乐倩猛地想起来个事,“木啊,我们去你说的那家饭店问了,也看了监控,没发现你有丢学生证和身份证,你再想想,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
穆夏正在刷牙,闻言吐了口泡泡,含糊地说:“没丢。”
“找到了?”乐倩好奇地问,“在哪儿啊?”
穆夏仰起脖子咕噜噜漱口,然后吐掉,“被韩总扣下了。”
“啊?”乐倩眼神一斜,一言难尽地说,“你们之间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我对你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
穆夏抿着唇,大眼睛眨啊眨,一开口语调格外轻快,“嗯呐。”
乐倩爆炸,“穆木木!”
穆夏惊叫,“舍长救我!”
洗漱结束,穆夏上了床,靠墙坐着,腿上架着电脑,在往新手机里导通讯录和相册。
就像写代码要随时保存一样,定时备份重要信息已经成了穆夏的生活习惯。
事实证明,这个习惯非常重要。
“唉木。”乐倩趴在床头,悄声招呼穆夏。
穆夏按着触摸板,没抬头,“咋了?”
乐倩不说话,敲了声墙。
穆夏立刻心明神了地抱起电脑,跨过床头的护栏跑过去,钻进了乐倩被窝。
“这次出差进展咋样?”乐倩小声问。
穆夏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进展?”
“你和韩总啊,别告诉我你沉迷工作忘记正事了。”
“那没。”穆夏攥了拳头顶着下巴,慢吞吞地说,“没进展,她只把我当小孩儿,我可能还是得想办法在她跟前好好表现。”
“哦。”乐倩盯着穆夏电脑里的照片缩略图若有所思,半晌,用胳膊撞撞她,说,“我有个疑问。”
“你说。”
乐倩语气怪异,“韩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穆夏秀气的眉毛拧作一团,不乐意了,“你又不认识她,干嘛这么说她啊?”
“我这是正常推论好吧,你不说她只把你当小孩吗,那她要是没特殊癖好,怎么可能跟你那样?”
乐倩证据充足,弄得穆夏一时语塞。
安静几秒,她带着丝丝恼意说:“睡你的觉吧。”
单方面终止对话,穆夏开始往手机里导照片。
乐倩侧躺着,死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半晌,乐倩悠悠地说:“木木,我刚说韩总有特殊癖好,你为什么想都不想就反驳我了?也太着急了吧,我都品出来点护短的意思了。”
穆夏勾选照片的动作一顿,“有吗?”
“特别有。”
“肯定是你困了,产生的错觉。”
“好像是。”乐倩打了个哈欠,把被子往肩膀下面压压,睡意朦胧地说,“你别过去了啊,这几天下雨,冷死了,咱俩挤挤暖和。”
穆夏,“好。”
乐倩倒头就睡。
细微的鼾声裹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穆夏看了乐倩一会儿,确定她不会再醒后,按下触摸板,放大了一张照片。
民宿里,卫蓁拿她手机给韩青时拍的那张。
暖暖的色调,很适合这样又冷又静的冬夜里看。
穆夏拿起手机,新建一个私密相册,仔细将照片藏了进去。
然后关电脑睡觉。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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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穆夏一早就去了合众,把这几天出差的成果整理成PPT发给孙辉。
内容简单明了,重点突出。
孙辉外出回来,马上组织会议,让穆夏对PPT进行更为细致的讲解,同时就她的个人理解做了深入讨论。
之后便是紧张忙碌的开发。
一转眼到了周末。
合众虽然不要求加班,穆夏还是没有出去浪,而是勤勤恳恳地窝在宿舍里‘搬砖’。
下午三点,大师兄忽然打电话过来,叫她去趟教研室,说是教授找她,有好事。
穆夏深信不疑,马上喜滋滋地收拾东西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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