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偷着来过一次盛香楼了?!”姜东青看向孟长云:“这事我怎么不知!好你个孟长云,你出来玩又不带我!”
“姜东青!”孟长云俊脸微怒:“你好歹比我年长,说话怎还如孩子那般任性!”
姜东青不以为然的抿抿嘴:“你还知道我是你的表兄啊~~既然如此,为何与弦歌一同出来玩,却不告知我,你可别忘了是谁之前说的咱们三人还要结拜来着!”
姜东青突然别过头对梦蝶说道:“梦蝶姑娘,你怕是不知道这个孟公子的所作所为吧。与弦歌第一次见面时,便要拉着弦歌结拜为兄弟,都不曾问过人家弦歌愿不愿意,呵!”
姜东青此话一出,梦蝶的脸虽然有面纱挡着,可还是伸出手掩面笑道:“想必孟公子与唐大人也是一见如故,才会如此吧!”
孟长云脸越来越黑,更是多了几分尴尬,偷偷的瞄了眼唐弦歌,唐弦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对梦蝶说道:“你不必一直称呼我为唐大人的,既然称呼他二人为公子,也一并称呼我为唐公子便是。若不一视同仁,只怕某人孩子的性情又要发作了不是~~”说完看向了姜东青。
唐弦歌的一句话缓解了孟长云的尴尬,倒是姜东青面上一红,对唐弦歌哭丧着脸:“弦歌你怎能想着那小子说话呢!”
孟长云白了姜东青一眼,不再搭理他,一旁的梦蝶为几人斟满了酒。孟长云疑惑地问道:“怎么没有见你拿琴过来?”
“方才我在隔壁,有位客人还未离开。”梦蝶为难的低着头:“客人喝的多了些,此时正有些失态,那琴也还在隔壁房间。”
几人听完,唐弦歌与孟长云相视一笑,上次的事情才过去没几天,难不成这次又被二人撞上喝酒闹事的客人,孟长云笑着摇摇头:“这次不会是那个小霸王了吧?我听闻他那日回府后,被他爹罚了禁闭,难不成那小子又偷偷跑出来了?”
提起上次的事情,梦蝶的头又低了几分:“希望上次的事情,没有为二位公子招惹麻烦,今日之事还请二位不要插手,梦蝶不想再搅了二位的雅兴,想来隔壁那位也算是我们这的常客,应该不会为难梦蝶。”
唐弦歌端起一杯酒,放在鼻间闻了闻:“这酒香确实不错。”仰头饮尽一杯:“香味醇厚,入口微甜,划过喉间又带有一丝辛辣,好酒!”
梦蝶眼角含笑:“既然唐公子喜欢,那便多饮几杯才是。”说完又把唐弦歌面前的杯子斟满了。唐弦歌对梦蝶淡淡一笑:“不急不急,这么好的酒要慢慢品尝才是。酒这个东西,小酌怡情,大饮伤身。饮酒过量还会丑态百出,被旁人瞧见,岂不是颜面尽失。”
“唐公子品格高雅又洁身自好,怕也只有莘国第一女将军璟沅将军才能配得上您。”梦蝶心中很失落,但语气却是十分诚恳:“您与璟沅将军站在一起,真是一双璧人。”
听完这话,姜东青倒是一脸兴奋:“这璟沅将军与我们弦歌在一起,那可是天作之合。国君赐下的这段锦绣良缘,可是成了这莘都城内人口相传的一段佳话啊。”
唐弦歌虽没有看向孟长云,却能感受到孟长云一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唐弦歌不免心中有些烦躁。梦蝶害怕隔壁的客人过来找自己,起身欠了欠身子:“梦蝶先去隔壁瞧瞧,一会再过来为公子们抚琴。”
孟长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梦蝶点点头:“不必着急,若需要我的帮助,大可以开口,我会帮你的。”
“对啊!我们肯定会帮忙的!”姜东青附和道。唐弦歌也对梦蝶点了点头,梦蝶感激的看了看三人,退了出去。梦蝶走后,姜东青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只手搭在了唐弦歌的肩上:“弦歌,你跟我说说,听说前几日那小霸王在这盛香楼被人砍了一刀,是不是你和长云的杰作?”
孟长云看着姜东青搭在唐弦歌肩上的胳膊,皱了皱眉:“姜东青!你坐好了!也不是三岁孩子了,言行举止怎能这般胡闹!”
“叫表兄!”姜东青瞥了孟长云一眼,又离着唐弦歌近了些:“我这是在和好兄弟说话呢!大男人之间不都是这样嘛,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在!”
其实唐弦歌也在有意躲着姜东青的靠近,再好的“兄弟”也终归是男女有别,不过见姜东青没有再靠近,唐弦歌也松了一口气,想把肩上那条胳膊拉下来,又实在不好有所行动,只能任由姜东青这么搭着。
“那小霸王喝多了耍酒疯,偏偏遇上了孟府的大少爷孟长云,你说那小霸王能有好果子吃吗!”唐弦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孟长云:“不过,关于被人砍了一刀这事,未免是夸大其词些,以讹传讹罢了。不巧那日碰到了好友,出手教训了他一下。虽然确实是流了不少血,但并未伤及筋骨,不过是用剑划破了皮肉而已,想来再有十天差不多也就结痂痊愈了。”
孟长云想到那日小霸王张玄按着手腕,一副惊恐离开的模样,呵呵笑了出来:“想来那小霸王也是被流的那些血吓到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他,怕是也没受伤流过那么多血。”
“前不久我还听说他看上了陈县令家的女儿,吓得陈万忠连夜送走了自家的小女儿。”姜东青呲牙笑道:“好在那小霸王只是一时兴起,若真是铁了心要取陈县令府上的三女儿,只怕陈万忠要辞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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