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之快?”呼延托问道,视线却未曾收回。蒯国使臣毕恭毕敬的回道:“国君他担心您的安危,所以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是吗?”呼延托收回了视线,语调虽然慵懒,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了,当真能妥协的咽下这口气么。亦或是说我来莘国的这一番所作所为,他当真丝毫不知么,若不是有他的默许,我可不愿意跑这一遭!”
“三皇子...”蒯国使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压低了声音:“三皇子慎言啊,这还在莘国的境内呢。”
呼延托不屑的看着他:“胆小如鼠之辈!需要你来提醒我这些废话么!”呼延托眼中透着阴狠:“说!究竟有什么安排!”
蒯国使臣慌张的低下了头:“三皇子息怒!国君已安排好提前潜入了莘国境内,他们会找准时机带走您。只是,没有想到这冉国的靖公子也随行,想必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愚蠢!”呼延托不愿再搭理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她沈青有那么好糊弄么,还有那个人,可是机灵得很。呼延托勾了勾嘴角,倒是很期待这出戏。
第26章 莫名情愫
自从呼延托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唐弦歌也松了口气,好在今儿早有沈青解围。唐弦歌纠结了一天,终于下定决心追上了沈青。沈青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并未在意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人。
唐弦歌张开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听着“咚咚咚”加快的心跳声,唐弦歌自嘲着:紧张什么,不就是道谢而已么!“咳咳咳”唐弦歌轻咳两声,沈青扭过了头。视线相对时,唐弦歌慌张的别开了头,假装看着前方:“谢谢你帮我解围。”
沈青并不想回应什么,无意间看见那紧拽着缰绳的手,同时发现了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沈青回过了头:“嗯。”
听到了回应,唐弦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松开手,掌心早已经湿润。唐弦歌又暗自嘲讽着没出息,不知不觉心底似乎有了变化。
蒯国使臣看着远处,对外面说道:“停下来,我要见你们大人。”外面的人听见后,将马车停了下来。呼延托被蒯国使臣吵醒了,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他一脸怒气的跳了下去,眼看着蒯国使臣向唐弦歌几人走去。
“你有何事?”唐弦歌没有下马,注视着他。蒯国使臣恭敬的鞠了一躬:“还请大人体恤一下三皇子,这样的连日赶路,三皇子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吃不消?”一旁的肃靖南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据我所知你们三皇子可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皇室子孙。这几日的路程,对他来说就算让他连夜骑马赶路,都不算什么的!”
从使臣对唐弦歌鞠躬的时候,唐弦歌就料到了他定是有所求。唐弦歌心里也明白,虽然这个使臣明明是在夸大其词,满嘴的胡话。但他的这个要求,自己是不能拒绝的。
唐弦歌想着这事问一问沈青的意见,还未等开口。沈青便说道:“前面就进城了,在那里找家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赶路。”
唐弦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的确是快进城了。蒯国使臣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一张脸堆满了笑容,说着感谢体谅的话转身离去。虽然蒯国使臣是一脸无害的笑容,可不知为何唐弦歌心里感觉很不舒服。看到站在马车边打着哈欠的呼延托,唐弦歌又是一阵烦乱。
一行人进城后,只找到了一间小客栈。客栈老板是个一脸横肉,说话语气不善的中年男子。唐弦歌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因为这里靠近边境,城中人烟稀少,平时也没有太多的商旅经过这里,因此只有这一家客栈。
在客栈安顿好以后,众人各自回了房间。蒯国使臣与呼延托同住一间房,呼延托慵懒的侧躺着:“你们就定在了这里动手吧。”
蒯国使臣一点也不惊讶呼延托会猜到,以呼延托的聪明,怕是连接下来如何行动都已经想到了:“今晚亥时他们便会带您回蒯国,臣会继续留在这里与他们周旋。”
“你当然得留在这里,蒯国三皇子在莘国境内无故失踪,就这一个借口你们还能敲诈莘国一笔呢。”呼延托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但不会给他们二十座城池,反而会又得到几座。啧啧啧,这算盘打得不错!”
使臣愣住了:“三...三皇子?”
“愚蠢至极!”呼延托眼神骤变,敛去笑容,阴冷的盯着他:“我就等着看你们如何将我悄无声息的带回去,再看看你们又是如何与他们周旋的!”
蒯国使臣咬了咬牙,事已至此,必须按计划行事:“三皇子您就等我们的人来了把您接走,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呼延托满脸的不屑:“我才懒得管你们,我只等着看戏,你们与我无关!”
“咚咚咚”唐弦歌站了起来:“进来。”一个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客官,这是您点的饭菜,有事您再叫我。”
“好,多谢。”唐弦歌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唐弦歌拿起筷子犹豫了许久,还是放了下来。唐弦歌躺在床上松开了胸上的束缚,却不敢脱下衣服入睡,在外面还是小心点为妙,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这样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唐弦歌怀着沉重的心情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唐弦歌是被热醒的,睁开眼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琢磨着应该已是深夜。唐弦歌将衣袍解开,终于感受到了丝丝的凉意。鬓角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唐弦歌摘下面纱,打算在脸上再涂上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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