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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继续移动,苏清欢的表情呆滞住,女士衬衫被随意仍在地面上,继而还有地上上的几件衣服也都落入了苏清欢的眼里。视线顺着衣服过去,才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磨砂质地的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里面有人,同时,一阵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
    她在洗澡。
    意识到这个事实,苏清欢的面部僵了僵,拉过门轻轻扣上,继而向着三楼走去。
    走廊上,面无表情走着的女人脸上泛起点点红。
    湛江辞出来的时候,随意把地上的衣服收拾进脏衣篓,去走廊接了热水,回房间就着水吃了感冒药,吹过头发,之后就上床了,本来是打算看会儿书,结果因为太累,在加上感冒药的催眠作用,不到一会儿,人就睡着了,一本白色封面的书被随意搁在被子上面。
    月亮孤孤单单挂在夜空中,周围连一颗星星也没有,看上去孤寂的很。
    苏清欢放下耳机,伸了伸懒腰,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在路过楼梯间的时候,鬼使神猜地就下了楼,二楼楼梯间不远处就是湛江辞和顾慕的房间,顾慕的房间比湛江辞的离楼梯间近些。
    几米远的地方还有着丝丝光亮从房门下的缝隙透出来,苏清欢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这人还没睡觉的吗?感冒了都不好好休息的吗?
    走到房门前,苏清欢轻轻喊,“江辞姐姐。”
    仍然是无人应答。
    “江辞姐姐”,她又喊。
    既然没人回答,本来苏清欢是想着回去了的,但是往回走了两步后,又顿住,回来,轻轻推了推房门。
    门没关紧,很轻易就推开了。
    顺着惯性,房门一开到底。苏清欢有些尴尬,怎么总是推人家的门......
    室内,大灯是关了的,透出光亮的,是床头柜上面的两盏小灯,虽是小灯,功率却也不低,不然不会在门外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里面的光亮。
    两盏小灯照亮了床.上的景象。
    长发女人躺在床.上,皱着细眉,白.皙脸上泛着红,呼吸有气无力,脸上是有些痛苦的表情。
    苏清欢来到床前,摸了摸湛江辞的额头,好烫!
    都不用摸自己的额头,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在发高烧。不是今天去医院看过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严重。想到这里,目光看向旁边装了药的塑料袋子,塑料袋子上几个绿色大字印入眼帘。
    那是离得最近的一家药店的名字。
    塑料袋里面装了两种药,其中一种就是昨天苏清欢扔进垃圾桶的感冒冲剂,还有另一种——却还没开封。
    苏清欢摇湛江辞的肩膀,“江辞姐姐,我带你去医院。”湛江辞没醒。
    “江辞姐姐?”
    看来是烧得有点儿糊涂了,苏清欢打算把人弄起来,然而才过一会儿,就听到一句,“不去医院。”
    细声的,带着沙哑的嗓音。
    不去?看样子是没睁开眼睛的,也不知是在梦吟还是怎么?
    苏清欢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叫了苏河的家庭医生过来。苏河以前是住在这里的,所以他的医生的房子也在不远处,虽然前几年搬走了,但是因为新家离这里也不过就二十分钟的车程,所以那个家庭医生也就没搬住处。
    半小时后,医生到了。
    苏清欢跟医生说了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他。医生摆摆手,说没事。
    床.上女人黑色卷发铺在枕头上,光洁脸上肌肤吹.弹可破,被子仅仅盖到她的锁骨处,露出纤细的脖颈,修长细嫩,引人注目。
    医生正要起身,苏清欢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肘。测体温吗?
    医生点头
    “你没带电子体温计吗?”
    “来得急,给忘了。”
    苏清欢拿过温度计,“我来测吧。”
    “你会吗?”
    “可以,我选修过基础医疗知识。”
    “行吧,那你来。”
    之后,进行了一些基础医疗诊断,医生开了药,给湛江辞打了吊针,收拾好医疗箱,走之前问了一句,“拔针会吧?”苏清欢点头。
    送医生出了别墅,苏清欢回到湛江辞的房间,心里的一颗心也落了地,还好,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搬来个小凳子坐在湛江辞的床边上,看着一旁的吊针里的水缓缓低落,苏清欢看了看时间,都快四点了。
    女人的脸色仍然不太好,医生说她是因为疲劳过度加上临时性高烧才不容易醒过来,把高烧退下去就好了。
    苏清欢在一旁托着腮看着湛江辞,心里想着,原来一个人的素颜也可以这么漂亮。快要30岁的人,皮肤看起来比21、22岁的年轻少女还要好。这么近的距离,都可以看见脸上的绒毛了,然而还是没有见到脸上的一些瑕疵雀斑什么的,没有,一点都没有。只有眼下残留着些许的黑眼圈,是青色的。
    眉头蹙着的时候,睫毛也跟着轻微颤动,睫毛不是很浓密,却很长,一颤一颤,像是蝴蝶。
    苏清欢将湛江辞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脖子,湛江辞整个人小小的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看上去柔软得很,跟白天里那个都市丽人湛江辞截然不同。
    一缕头发从旁边滑下来,落到湛江辞的脸旁,苏清欢抬手,试着把那一缕头发拨回去。
    拨回头发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脸,脸还是烫的,手却是冷的,滚烫的脸寻到了让自己舒服的东西,就不由自主贴了上去。冰冷的手停住,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只好僵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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