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再理她便叫送客。
“主子觉得那拉福晋所谋能成功么?”翡铃好奇地问道。
“这得分开看,你是问四格格留在京里还是问四格格看中鄂尔泰的事?”
翡铃瞪大眼:
“这不是一回事么?”
瑾瑶笑:
“怎么能是一回事?若福晋谋划成功,四格格便是不嫁给鄂尔泰也可能嫁给京中其他人。”
“那她瞧中鄂尔泰?”
瑾瑶冷笑,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讨价还价的手段呢?
四爷是绝不可能会同意四格格与人争夫的,他丢不起这人。
那么拒绝这个之后,是不是要答应再替她找个更合适的人呢?去哪找?还不得在京里找,谁知道这是不是那拉氏最终的目的。
却说鄂尔泰家却是为此事乱了起来。
他们不知道四格格看中鄂尔泰想嫁他一事是真是假,但绝不敢当成是假的就是了。
鄂尔泰的媳妇白着脸,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额娘气得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打:
“我叫你没个成算的,怎么就招惹了王府的格格?你个不知深浅的,你媳妇都怀了孩子了,这叫她往后可怎么活?”
若王府的格格嫁过来,自然不可能为妾,那先前的媳妇便得让位,这让人还有活路么?
鄂尔泰抱着脸任由他额娘打他:
“额娘,儿子也是冤得很呢,我和四王府的格格并未见过几次面,更没有私底下说过话,谁知道怎么传出她看中我的事,这别不是旁人想要中伤王爷,故意弄出来的!”
他额娘停了手,喘了会儿气:
“不管是真是假,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不然若是王爷不知情,真的叫你娶了,你怎么办?”王爷可不一定知道自家有儿媳妇了。
鄂尔泰的阿玛鄂拜这时放下茶盏道:
“行了,打也打了,出出气就行了,这事也怪不了他!”
“那老爷说该如何是好?”
鄂拜摸了摸胡子:
“听说雍亲王府的瑾福晋心地最是善良,她开设的慈善基金会每年帮助多少穷苦人,定然也不想看到民妇被逼得没有活路的!”
鄂尔泰媳妇眼睛亮了起来:
“阿玛是说……”
没过几天门房那里就来报,说西林觉罗氏鄂拜的夫人和少夫人来拜访。
瑾瑶一听到这名字就觉得头疼了。
她们不用说她都知道对方的目的,只是知道归知道,却不好不见。
待晚上见到四爷,瑾瑶忍不住道:
“王爷对四格格有何打算还是知会一声正院较好,省得尽出些馊主意,叫人家吓得胆颤心惊的,跑我这里来求助加告状。”
四爷皱眉:
“她们母女又做了什么?”语气中带着厌恶。
瑾瑶将事情说了一遍。
四爷脸瞬间变黑,气得努力吸气:
“看来是对她们母女太好了,得给她们找点事情做。”
在临出发去蒙古前,四格格被取消了资格,四爷安排她和她额娘去寺里为德妃祈福。
宁楚格在三年前去过一次蒙古,险些玩疯了,在那还交上几个朋友,这几年一直互通往来,没有断过。
这次再次跟着一起去,可把她乐坏了。
也不怕日头大晒得头晕,跟一群阿哥们骑马,跑来跑去。
太后年纪大了,这几年身体不大好,人也有些糊涂了,原本皇上是不打算带上她的,生怕她半路上受不住,偏太后觉得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回蒙古了,难得任性一回,定要跟来。
皇上无奈地只好同意。
太后向来喜欢瑾瑶,自然对她生的宁楚格也极喜欢,宁楚格也喜欢这个疼她的太太,时不时骑马跑到太后马车旁去逗她开心。
别家的孩子们也都大了起来,自然也带上几个。
九福晋所生的三格格最是见不得宁楚格这样的,看到她,不屑地撇撇嘴,放下轿帘。
她的丫头觑着她的脸色道:
“可惜四王府的四格格没有来,不然格格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三格格扭头冷笑:
“不过是无聊哄着她玩罢了,她那么蠢哪配和我交好!”
丫头不好接话。
你道年纪有差异的四格格为什么能同九爷府上的三格格玩得来?
只因这二人都是府里嫡出的格格,却同样不得父亲喜爱,额娘同样失宠。
只是相比四王府的四格格与有名无实的那拉氏相比,九爷府上的嫡福晋更风光一些,三格格自然也比四格格更显体面,这才瞧不上她。
二人能在一起玩,一是因为同病相连,二则是两人的性子都不是十分好,又爱面子,亲戚家的格格们多是和宁楚格及十爷家的金穗格格这种没太多心机不爱计较的姐妹玩,她们不被那个小集体喜欢,这才不和她们往来。
停下休息时,瑾瑶这里又是一群人,不过这次没了八福晋和她别风头,八福晋也带着人和她一起说话,这样大家就不用选了。
八福晋拉着瑾瑶说悄悄话:
“你们府上四格格的事,你知道了吧?”
“连你都知道了?”瑾瑶惊讶。
八福晋看眼和姐妹们一起玩的女儿道:
“知道,我甚至知道是谁撺掇她瞧上鄂尔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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