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看向瑾瑶:
“你先去休息一下,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继续前行的。”他们的目的地是江城,只是路过灾情严重的地方也要停一下。
瑾瑶点头:
“那妾身先去安置了!”马车上自然没床上舒服,瑾瑶现在也只想躺一躺,直直她的腰。
四爷点头:
“伺候好福晋!”
“是!”
苏和泰差点滴汗,竟是大名鼎鼎的瑾福晋?还好他没有失礼。
瑾瑶被带进知府家,苏和泰的夫人之前便得到消息,急急地带人打扫了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院落,那里平时也有人打扫,倒不太费时间,待瑾瑶过去时一切都打理妥当。
翡铃上前检查了下,点点头:
“被褥是新的,主子歇息一下吧,走了这么多天,身子骨都酥了吧?”
“可不是,有没有谢过完颜夫人?”
“谢过,这些都是小事,您还是赶紧洗漱一下,松松骨头要紧。”
瑾瑶是有点挺不住了,听说地洗澡,涂精油按摩。
她是享受惯了的,难得受点苦就疲惫的不行。
晚上都掌灯了四爷才回来,瑾瑶有些心疼了,忙上前伺候洗漱:
“这么晚,可用了晚饭?”
四爷不管心情多糟,见到她就会变好许多:
“用了的,你用了没?”
“用过,你可不能一忙起来就不顾身体,别忘去年得时疫,还没完全养回来呢!”
“知道的!”
“说起时疫,你是不是早预料到了会有瘟疫,才将孙嬷嬷和翡铃带了出来?”
瑾瑶叹气:
“可不是,不然我哪会把她们俩全带出来,肯定要留下一个看着孩子们的。只是想到多数水灾后易生瘟疫,还是带她们过来预防也好,帮助救治也罢,便是照顾我们也方便。”
“到底还是你想的周到,荆州这里的河是长江一个大的支流,这次涨水堤坝倒是没毁,是上游的河床冲垮了,开他们这边的闸,把水全放他们县来了,这才导致他们县出生大灾,冲毁两岸农田无数。
这到底只是苏和泰一人之词,具体的还要明天叫人去检验过才能知道。”
瑾瑶点头,看得出来四爷对苏和泰印象不错。
“再用点宵夜么?”
“不用了,早些睡吧!”
瑾瑶摇头,知道这人也是累狠:
“就这样睡明早起来身子骨肯会疼的,我叫孙嬷嬷帮你按按背和脚底吧?”
四爷想了下:
“叫苏培盛来吧,习惯了他的伺候。”
“好,那明儿起得空了就叫苏培盛多和孙嬷嬷学上几手,好时时能帮你按按解乏。”
“好!”
有这么个解语花在,铁汉也能成为绕指柔。
第二天一大早四爷就去忙,瑾瑶起来都没看到人。
“主子,完颜夫人一早就过来伺候。”翡铃一面帮瑾瑶梳头发一边道。
瑾瑶皱眉:
“怎么要她伺候?让人回去没?”
“叫了,叫了,和她说等主子起了再叫人通知她的,奴才是那不省事的人么?”
“那就好,别没注意到被人诟病,说咱们故意耍威风,磋磨人家地方官员的夫人。”
“奴才知道的。”
瑾瑶点头,她身边的这些大丫头做事她还是放心的。
“主子,完颜夫人来了!”
“快请进来!”
“妾身见过瑾福晋!”
“快起来,私底下哪要那么多礼,完颜夫人客气!”
完颜夫人松了口气,她在荆州,听人说起这个瑾福晋是个霸道的,她还怕没伺候好给自家老爷得罪人,没想到本人竟这么亲和好说话,笑容更真诚几分:
“妾身过来瞧瞧福晋歇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的需要更换?昨天布置得太匆忙,许多地方怕是没有安置好,倒是怠慢了福晋!”
“匆忙收拾都能这么齐整,显然夫人是个能干的,哪有什么可挑剔的,尽够好了!”又住不长,比马车舒服就行,有什么好挑的。
完颜夫人笑容更真切:
“是福晋懂得体恤人!对了,福晋一路过来怕是用品没有带齐整,妾身特意准备一些,福晋瞧着能用便用,不能用便赏人就是!”
一挥手五六个丫环捧着盒子、托盘地走进来,上面要不有布盖着,要么用盒子装着,倒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瑾瑶没有推辞:
“倒是有劳夫人,让你破费!”
“不过是些平时物件,劳累不到什么,更称不上破费!”
完颜夫人接着道:
“按说原本福晋从京城过来,理应带您在城里转转,只是这治下遭了灾,如今城里多难民,便不太平,也不敢带您乱走,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瑾瑶这下倒是着重看她几眼:
“夫人这话很是,再说我和王爷出京也不是为游玩,转不转的都是小事,还是他们男人间的正事要紧!”
难怪昨天晚上四爷对这苏和泰满意,见他夫人行事显然有些章程,不会因为想要讨好自己便劳师动众带自己去游玩,这性子虽然可能容易得罪人,但还别说,挺对自己和四爷的胃口。
和完颜夫人聊会儿,用了早饭,瑾瑶便无事可做。
“翡铃、玉铃,咱们乔装出去街上瞧瞧吧?”就这样待在屋子里也没意思,何况她也想考察下民情,说不上能帮上四爷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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