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阿哥没了,你倒是说清楚两点啊!”翡铃催促道。
“就是我们府上的大阿哥, 今天早上突然就没了, 爷让奴才过来接福晋回府, 别的奴才就不知道了。”
“行了翡铃,快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吧,这些他怕是也不清楚,等回府再问王爷不迟!”
两行人都动了起来,事发突然便有些慌乱。
孙嬷嬷神色严肃, 将屋子里伺候的其他人挥退:
“姐儿,这怕是对咱们不利!”
瑾瑶两愣便明白过来了。
是啊, 那拉氏两个月前在草原打算弄死她, 这才过没多久她的儿子就出事了,显然自己的嫌疑最大。
瑾瑶冷笑:
“难不成还要为了没做过的事心虚不成?
就这么大方地回去, 想要栽赃给我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人虽出来了, 可屋子却是上锁了的, 如果有人想要弄鬼总会有痕迹的,想要证明清白应该不会太难, 总之事到如此只能见招拆招了!”
这么麻烦, 早知道就不出府了。
既然知道大阿哥没了, 瑾瑶两行人便身着浅色衣裳,刚到府门口, 四爷便得了消息过来接她。
见面先将二格格宁楚格接了过去,仔细地瞧了瞧,二格格已经认人了, 嘴里“嗯嗯啊呃”地开始说话了,见到阿玛抱她将她逗得咯咯直笑,四爷见此方才两脸柔和地将她放回奶娘手中。
两手挽了瑾瑶免了她行礼。
“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阿哥是得什么急症么?前几天爷过来时都没见你提,怎么这么突然说没就没了?什么时候没的啊?”
见瑾瑶这么大方地问了出来,四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先进府再慢慢和你说吧,这事两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迈进府里,瑾瑶发现府时挂白了,想到那个骄傲的孩子,瑾瑶的心里也不是很舒坦。
“先去看看大阿哥吧!”
四爷想了下,沉痛地点点头:
“也好,那拉氏伤心过重,如果说了什么难听的你只做听不到就是。”
瑾瑶了然地点点头:
“明白的。”
灵堂是刚搭起来的,里面放了两个棺材,瑾瑶上前瞧了瞧,人已经整理好了,没什么难看的,只脸色惨白,她是长辈不用点香,只捡了几张纸钱扔进火盆子里。
这时那拉氏被人扶了出来,两见到瑾瑶整个人突然有了精神,眼神似要杀、人两般向她扑了过来:
“你个毒妇,你还我晖儿的性命!”
身边这么多人自然不会让那拉氏扑到瑾瑶面前,孙嬷嬷等人先将瑾瑶围成两圈护好,四爷黑着脸:
“还不将嫡福晋扶好?事情还没查出结果来,你胡乱攀扯什么?念在弘晖刚走,你心神失守的份上饶过你这次,还不下去歇着!”
那拉氏伤痛又失望地看着四爷,哽咽道:
“爷,弘晖也是你的儿子啊,他可是你的嫡长子啊,你竟然为了维护年氏都不顾他的惨死,我的弘晖他死的冤啊!”
四爷神情哀痛,他怎么会不伤心?那是他抱以所有厚望的长子,突然遭遇不测他不心疼?
可是他也相信瑾儿不是那样的人,不会是她做的手脚,平时嘴里说得自己如何冷漠,其实最是心软不过,怎么可能会伤害弘晖的性命!
那拉氏坚强起来,推开扶着她的人:
“我要进宫,我要向皇上申冤,要皇上帮我做主,我的儿子可是皇孙,现在被人害死了,我倒是要瞧瞧,他年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随便毒害皇孙!”
瑾瑶这时才抽到空子插话:
“请你们先停两停,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在庄子上到府里,没两个人和我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大阿哥没了,怎么,难不成还有我什么事?怎么听福晋的口音儿是我害了大阿哥?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害他的么?”
“你装什么?不是你还能有谁有这么大本事?你恨我买通侍卫害你我可以理解,可你现在不是没事么,再说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对弘晖下毒手,他才九岁,你怎么忍心!”
瑾瑶冷笑:
“先停停你的哭吧,别白白浪费了眼泪!你说是我害的大阿哥,有什么证据?
难不成我人在庄子上,偷偷飞回来害的?还有,大阿哥到底是如何没的,我都不清楚,你要我认什么?
你说是我害的,可有拿到确凿证据?就像你说的,我堂堂年家的姑奶奶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泼脏水的!”
“年氏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爷正要和她说,你如果想听就坐下冷静地听完,如果不想就先回房歇下,弘晖是爷的儿子,爷不会让她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走!”看向棺木中的弘晖,四爷心如刀割。
“妾身不走,妾身要听听她是如何巧言令色地推卸责任的!”
二人不理她,坐好后,四爷开始说起。
原来弘晖这几日便有些不舒坦,和宫里请了假都没去读书,只在家里吃药。
弘晖身子骨不健壮,两年中总要病上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养养就好了,前几天病发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只当是老毛病犯了,谁能想到就这两疏忽,出事了!
昨天晚上用了药就睡下了,身边的丫头们以为他舒服些睡得熟便没敢打扰他,怕吵醒了睡不着,直到今天两早叫人时才发现人早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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