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宣你过去,你自己跟太后解释去吧,劝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交待,别连累到爷身上,不然别怪爷不客气!”
一甩手就离开了,不顾她的叫声。
瓜尔佳氏捂着脸哭,不是为被人误解,而是为自己婚后的日子。
嫁给裕亲王世子做继福晋,未来铁帽子亲王福晋,说起来人人都羡慕她嫁的好,却哪里知道她的苦楚。
她们姐妹三人,除了小妹嫁给十五阿哥过得不错外,她和姐姐都是表面风光,实际并不得宠。
保泰和太子一样,喜欢颜色好的,偏她们姐妹长得都是普通人,只是出身好,教养好,方才被皇上看中,只可惜自家爷们并不看重这点,在他面前都不如得宠的妾室得脸。
身边的丫头连忙劝住:“福晋可快收拾着吧,总不能让太后等着。”
瑾瑶这是借了雅塞兰的东风了,皇上是来邦交的,不是为了交恶,听到这等消息怕是哪个故意设计想破坏与察哈尔部的交往;
再有年瑾瑶的身份也有些不同寻常,她父亲、二哥都是他要重用的,如今又多了个才华横溢潜力非凡的三哥,如果有人故意针对他也不能看着,避免冷了重臣的心。
于是在得到这消息后让人配合四阿哥往深里查!
四爷也是发了狠了,敢暗算他四王府的人,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这样一查,便是有什么藏得再深的阴私也都能暴露出来了,看到报上来的结果后,四爷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即不敢相信,又无力辩解。
康熙自然也拿到结果了,看了后半晌无语。
“这真是你嫡福晋做的?”在脑中想了一下四福晋的形象,只记得是个贤惠的,这女人狠起来是真比男人还要更甚!
“回皇阿玛,儿臣不知!”四爷嗓子干痒。
康熙点点头: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回皇阿玛,儿臣无能,不知该如何做,请皇阿玛降罪!”
康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才夸过你懂分寸,如今就成这样没出息了!年氏父兄得力,不能寒了人心,弘晖也大了,面子也要顾及,你看着办吧。”
四爷无力,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处置福晋,他无颜面对瑾瑶,何况这本就是那拉氏有错在先。
自打瑾瑶嫁给他,没少受委屈,如果他再对她不公,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可如何处置那拉氏?
弘晖是自己的嫡长子,他对他很满意,将来也是世子,要继承他的王爵的,他额娘名声坏了,他的身上便有了污点,如何惩罚都会损了他的颜面。
轻不得重不得!
都怪那拉氏,心思狠毒,平时竟没看出她有这等心思,要害了瑾瑶性命,真正是该死。
如今仗着弘晖在,竟不能拿她如何,可若轻轻放过那往后会不会更肆无忌惮?
待晚上瑾瑶见到四爷便问起他,查的结果如何。
四爷僵住。
瑾瑶原本还没太放在心上,想着有四爷在,不用她太操心的,可见到人僵在那半天不回答,瑾瑶的心“咯噔”一下,随即露出苦笑:
“看来是有结果了!”
四爷看着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瑾瑶径自道:
“让我猜猜,你进来也没主动跟我说,能在我们府马厩偷到空子动手脚的,想来是外人的机会不大,应该是府里跟来的侍卫、太监吧?”
见四爷没否认,继续道:
“而能让你这么为难的背后之人应该不是别个,是府里有子的两个福晋。”
四爷惊讶,他向来知道瑾瑶聪慧,却没想到她聪慧至此。
“看来我又猜对了!那我就再猜猜,能让你这么不敢面对我,想来是打算轻轻揭过了,毕竟我人好好在站在这,对方也没得逞不是么,能有这么大能耐的人,那只能是嫡福晋了,还是大阿哥面子大啊,比我的命可贵重多了!”
瑾瑶笑着说完,一甩袖子径自进入里间,将四爷一人撂在厅里。
这话说得四爷是无地自容,又是愧疚,又是有些被剖开的恼羞成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追了过去。
“瑾儿,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呵!”你的一句道歉就那么值钱么?要不是本姑娘福大命大,说不上目前什么样了呢。
四爷从后面将人紧紧抱住,不容她挣脱:
“没说要放过那拉氏,只是不能江湖义气,一报还一报。
瑾儿,我这样做是因着弘晖,可也为你们母女着想啊!
我大了你十岁,将来肯定要先你一步的,到时你们母女总要仰仗弘晖许多,如果因加重惩罚那拉氏伤了弘晖的脸面,那于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呵呵,爷这话说的可真正是好笑,还想到你走后弘晖会善待我们母女?
我入府至今对她一直恭敬有加,就这样都容不下我,想要我命,一次没做成谁能保证没有第二次?
那时怕不用爷担心你走后没人照顾我了,因为我定然会先你多少年离开,毕竟我也不是每次都走运,有人帮着挡灾的!
再者只要她对我持有恶意,那弘晖就永远不会善待我们母女,更何况别说往后了,就是眼下,你以为他对我尊重么?
见到我从不正经行礼,只抬抬手叫声‘年侧福晋’,对宁楚格从来没有亲近过,更别提赠送什么小东西,也就在你面前还懂得装一装,就这样的人你让我把他当成依靠?真正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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