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把瑾瑶的手都捏疼了,瑾瑶看得出他是真紧张, 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银铃上前道:
“回王爷、福晋,奴才略通药材, 刚才仿佛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什么?”四爷目光如电:
“在哪里闻到的?现在还有么?”
银铃特意移了几步:
“在李福晋身边味道大些。”
“来人,将李福晋身边的丫头们看住,不许跑了一个!”
李氏脸都白了, 这是气的:
“爷这是在做什么,妾身好好的怎么会去害年妹妹?您把她们看起来了,要妾身往后怎么见人啊?”
那拉氏可痛快了,好言好语劝道:
“李妹妹暂且委屈下,如今年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待查清了事实真相,定会还妹妹一个清白的,且放心吧!”
李氏还了一个杀、人的目光。
此时四爷可管不了她们的争斗了,就如福晋说的,他目前最看中的就是瑾瑶肚子里的孩子,其他小事都可推后。
孙嬷嬷来的要比秋太医快,隐晦地摸了下瑾瑶腕门,对她摇摇头,示意无大碍,瑾瑶这才把心放肚子里,也有心情分析了。
自己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吧?
自打她进府就一直很风光,虽不是独宠,却也是独一份,恨她的人不少,满后院所有女人都不会得意她的。
只是敢向她下手且怕她把孩子生下来的,左不过眼前这二人。
那是不是说明今天这局是为自己设的呢?
如果不是她们争吵显然不能将自己从西院引出来,在西院里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忠心可以保证,对方能得手的机率不大,这才想法将她引出来?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李氏和那拉氏的争斗就有水分了,难不成这二人联手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从大阿哥和二阿哥的存在就注定二人不可能真正联手,除非是暂时的想先除掉自己这个后来的。
一时间瑾瑶想了很多,关键哪条都觉得可能性很大,又都有可以否决的地方,真正是糊涂了。
秋太医来的不慢,也顾不上请安寒暄,喘匀了气便给瑾瑶诊脉,两只手都看过方才道:
“侧福晋是有小产迹象,不过目前看起来还算稳得住,记得不要劳动着,不能动气,方能保住!”
四爷脸色和缓,吁出口气,感激道:
“辛苦秋太医了,请下去喝杯茶,对了,是否需要开方抓药?”
“噢,不吃药最好,不过还是开些备着也好,到晚间如果觉得还不舒服便喝上一副,如果明天一早仍不见好要及时叫我。”
“好,这段时间要劳烦秋太医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王爷!”李氏提醒四爷。
四爷抿了下唇:
“秋太医帮我查验一下,这几个丫头身上可有不利子嗣的脏东西。”
原本他是不想让太医检查的,这种阴私还是私下解决为好,只是都已经说了,那就顺势查一下,总要给瑾儿一个交待。
秋太医了然。
要说他们这些做太医的,最怕掺和进权贵家后宅的阴私之事,只是很多时候又难以避免。
做太医的,对药理自然非常熟,经过一闻就闻到味道了。
“这个姑娘的荷包有问题,还有这个姑娘腰上的络子。”
李氏傻眼,她催着四爷当面检查是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定罪的。
顿时炸了:
“爷,这可不是妾身做的,如果是妾身所为,哪还敢让您当面检查,您可要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啊!”
那拉氏嘴角弯起,随即拿帕子掩住:
“李妹妹,你要相信爷才是,不是你做的自然会还你一个清白,可如果查出来真的是你所为,那为了年氏及年家,爷可不能轻轻放过了!”
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倒流回来了。
李氏还待再说,被四爷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李氏先回东院吧,这事爷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的,敢谋害皇室子孙,这可不是谁几句话就能了结的!”
随即看向瑾瑶,缓声道:
“你且放心,爷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先回西院休息,爷待会过去瞧。”
瑾瑶柔顺地点点头,由银铃和翡铃抬起放在拿进来的软椅上,再由两个太监抬了,送回西院。
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瑾瑶还有些不放心:
“嬷嬷,当真没事么?”
“姐儿且把心放肚子里吧,小子主稳着呢,这麝香虽有活血功用,可短时间内还是无碍的。”
“我当时肚子都疼了!”
“姐儿对味道敏、感,这才一开始就有反应,真实要想用麝香害人的话,仅凭偶尔闻到几下是没那么容易达成的,除非这人身体非常不好才行。”
瑾瑶苦笑:
“我的身子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非常差么,显然这是有意针对我来的。看来热闹果然不是那么好瞧的!”
谁能想到瞧个热闹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她更怀疑这是那拉氏和李氏的联手了,什么苛扣用度,争夺管家权利,怕是半真半假,算计她倒是真的!
“嬷嬷觉得是谁动的手?”
孙嬷嬷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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