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化成原形奔跑一路各种隐藏,再次溜到了大罗天,又隐藏好身上的气息,踏入了紫薇垣,无人?
每次来,云依都是在的啊!
她再次化成人形,一路走过,可心却不似以往那么平静了,越往前一步,心中越是忐忑不安。
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北帝的寝宫门外,她无意间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正要继续前走,忽听寝宫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嬉笑声……
她徒然怔住!惊恐的回眸,死死的盯着这扇大门……
屋内的软言细语惊的她浑身不停地战栗。
刚想一脚踹开房门,另外的声音更犹如五雷轰顶般的灌入到她的耳膜,她慢慢的靠近房门,入耳的声音能软糯到骨子里:“帝君,你轻点。”
“疼了?”
这个低沉的有些沙哑,她熟悉的不能再过熟悉,随即一阵难以言喻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狐魄儿被这一切惊的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待她回过神来时,只是微微转个身,木讷的,轻轻的倚靠在了房门上。
没有表情,没有眼泪,再从房门上慢慢的滑落至地上,就这样曲着膝埋着头,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各种的声音各种软糯的话语,直到最后的最后没有任何声响都安静的睡去,她才起身像只丧家之犬似的失魂落魄的离开。
她就像一个只剩躯壳的人,失落无神的走在街上。
她觉得原本归于平静的一切又乱了,怎么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都没来的及阻止,快到她还不敢相信。太突然了!
“魄儿!”
她没有理这个声音,只是继续的向前走着。
“不好受吧?”攸归说。
她仍然没有回答。
“傻子,去把北帝抢回来啊?”
“怎么了?”攸归有些愤怒:“别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句话啊?”攸归嗤哼道,“不堪一击的废物!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也许是你误会了呢?你想把云依怎么样?杀了她吗?那就杀了她吧……杀了她、去杀了她,我帮你。”
“你闭嘴!”她突然吼道。
街上的人纷纷看向了她,狐魄儿眼中的妖光顿显,浑身的魔气肆意而出。
“妖怪啊……妖怪啊……”
她猛然抬头,看着被她吓的纷纷逃窜的人们,勾唇笑了笑,不躲不闪的继续向前走着。
翌日,她刚要出门,攸归咳了一声问道:“上哪去?”
“要你管!”她冷冷的丢下三个字,便大踏步的一路东躲西藏的又一次来到紫微垣大殿内。
还是无人!
她傻愣愣的站在大殿中央不敢再上前一步,可最后还是艰难的向前迈出了一步,就这样迈出了一步,便又一步接着一步的再次来到了他的寝宫。
她的眼角忽的滑下一滴泪,后又勾唇笑了笑,再次靠在了他的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一翻云雨过后,才起身离开。
就这样日复一日,十几日后,攸归很生气的吼道:“狐魄儿你脑子有病是吧!”
“每天听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你还在那给人家看门,你是没长脑子吗?”
狐魄儿听着攸归呼了一口气后,继续咬牙切齿的道:“你不是说过让云依也尝尝抽筋剥骨的滋味儿吗?就是让她和你的男人尝的吗?蠢货!你能不能给我有点骨气,不要这么怂行不行?你有相望有拘灵你还有我,能不能给老子硬气一回啊?”
狐魄儿第一次对攸归漏出不再那么敌意的笑,她轻咬下唇说:“我很没出息是不是?做个好人还挺坏,做个坏人也做不好,多可笑。”
攸归忽的从恶鬼符里钻了出来,气呼呼的一把就将她搂在怀中,不管不顾的铺天盖地的吻就袭面而来,狐魄儿吓的大惊失色的的推开他,怒目而视的吼道:“干什么啊?”
果真,每次对攸归的好感都超不过三秒。
攸归比她还愤怒:“我在做什么?我在让你的脑子清醒一点!”
“要么就去抢回来,要么就彻底的放弃,整日替别人看大门去,是想让人再送你个歌功颂德的石碑不成?成天这一副六神无主的可怜样子,演给谁看?”
“不愿意看滚啊!”狐魄儿气的掀翻了桌子,“我就是这个德行,才知道吗?”
攸归揪起她的衣领咬着牙吼道:“知道,所以才让你清醒点,老子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改!”
麻蛋的他说改就能改的吗?
狐魄儿也抡起胳膊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我改不了,死也改不了,能改你改啊,我就这个性子,受不了滚啊!”
攸归松开了她的领子,后退两步,伸腿就是一脚。
踹的她立刻就吐出一口血来,肝肠寸断的痛,丝毫不留情面的一脚。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狐魄儿说:“自己改不了是吗?你改不了我来帮你改。与其你今后被别人欺负,那就我先来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谁他妈的都一样!”说着直接就脱了自己的衣服。
麻蛋的,这鬼货是什么思维逻辑?
吓得她捂着疼的撕心裂肺的肚子就跑了……
打不过就跑啊,她还不至于傻到连跑都不会。一路狂飙到酆都地狱,便双手使劲的拍着郁垒的大门。
她的手腕突然被死死的抓住,郁垒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她问道:“怎么了?又干什么?你还想拆了我的门不成?”
狐魄儿怒目而视,可看着看着郁垒…………眼泪竟如黄河决堤般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她挣开了郁垒抓住手臂的手,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当中,手抱着双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嚎、嚎什么……”郁垒有点惊慌失措了,“好像我堂堂鬼帝欺负你了一样。”
狐魄儿泪眼汪汪的看了郁垒一眼哽咽着道:“我就是被欺负了!”
郁垒皱着眉头,估计是从来没哄过女孩子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那你这是被谁欺负了?凭你这性子,欺负回来便是了。”
狐魄儿一眨不眨的盯着郁垒,眼神更加委屈,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看我干什么?”郁垒被她看的一头雾水。
“还不是你!”狐魄儿哽咽着道:“不是让你看着攸归的嘛,你说说你把攸归看哪去啦?看哪去啦?”
“攸归?”郁垒眉头一皱,“恶鬼符?”
一听到郁垒提起攸归的名字,狐魄儿哭的更甚了,使劲的点了点头,“就是那个鬼货王八蛋!”
“受伤了?”郁垒说:“我看看。”
狐魄儿指了指肚子,郁垒看了一眼,便渡入一道灵气,见她好转,便笑道:“这攸归对你还真是够狠的,这一脚不轻啊!”
虽然说,他这有种说风凉话的感觉,但他这一笑,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郁垒看了看她又摇头苦笑道:“回去吧,看来这狐狸都是生来水性杨花的。”
狐魄儿刚要迈出离开的脚步又撤了回来,他怎么可以这么误会自己?
她只是生来对美的事物都甚是喜欢罢了,跟水性杨花有一丝能扯上关系的吗?
“怎么说话呢?”她冷眼一挑,“我怎么能是那种普通的狐?”
郁垒的嘲讽更甚:“嗯,的确不是一般的狐。”还用了一副你懂得的眼神看着她。
狐魄儿顿觉一噎,麻蛋,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
瞪他一眼便悻悻的走开了。
边走嘴里还边叨咕着:“我懂?我懂什么?我是一只古往今来自掘坟墓的狐吗?笑话,我乃中天、中天……呵!”她气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咬牙切齿的吼道:“我和中天还有什么关系?”
她擦了擦眼泪,笑的比哭的还惨的向大罗天走去。
大罗天不是有很要紧的事情,是从不招待任何大神的。
狐魄儿刚要走到白玉池前,便看到一个大神慌慌张张的溜了出去。
她便也顺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烟雾缭绕的浴池中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她长呼了一口气,眼中尽是落寞,抬眼间便又勾起了唇角,眼尾忽而泛红,她轻着声音问道:“师父,你怎么总是这么不让我省心呢?”
她转身的瞬间,便化作一道狐影追了出去。
再次化形时,那眼中的薄凉之色更甚,一抹狠戾的狐光从眼底划过,碧天甩出,卷向那人。
“狐、狐魄儿?”那人被碧天抽了一个跟头,惊讶的回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弯眸笑了笑,眼中的寒意浓浓,“夜游神可有急事?你都能去紫微垣坐坐,我怎就去不得呢?”
“我、我巡夜,”夜游神心虚的说:“恰巧路过。”
“恰巧路过?”狐魄儿在嘴边又低声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后,便笑意不及眼底的看了过去,“那还真是巧,紫微垣内的哪条路是如此巧的经过您夜游神的脚下的?”
她转了转右手上的指环说:“大罗天不待客,你不知道?”
夜游神刚要大声呼喊,她突然的就出现到他的身边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眸子已经凉到了不近人情,片刻都不曾犹豫的就掐断了夜游神的脖子。
她怎么可能让北帝的丑事被传出去呢,她煎熬的守了那么些时日是为了什么,自然就是为了这一天,窃窥北帝者,当死!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可她也忽略了夜游神已经逃离了大罗天,她的魔气不断四溢,很快便吸引来一众天兵,他们惊恐的看着夜游神倒地后又随之而干瘪的尸体,突然喊杀声响彻天际。
一把把□□向她无情的刺了过来,狐魄儿始料未及,有那么片刻慌神、也有那么片刻犹豫。
可当被刺了数刀之后,她那周身的魔气更加浓郁,身上的戾气也不再掩饰,眼中魔光忽现,嘴角上扬,妖形便顿显无疑。
九尾白发张扬着满身戾气,她扬臂挥甩出碧天,鞭鞭寒光带刺、毫不留情的向着身边的一众天兵抽去,她如今身上的魔息早已胜过为仙时千倍,魔风袭袭,魔焰高涨,顷刻间,便血洗天界。
她亦是伤痕累累的逃下天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唤出攸归快点帮自己疗伤,攸归出来时见她浑身是血,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开始帮她渡入更多的魔气,这魔气还真是好用,不多时,她便觉得自己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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