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花觉得他们按照计划还在一层转悠,自己在三层反将一军,结果他的预判其实也早就被预判了。
侑希抬手拍了拍甚尔的肩膀,“我们也该走了,再过一会他们肯定会气急败坏的选择直接毁掉这里。”
万一晚上一步被发现就不好了。
跟在侑希身后,甚尔有几分迟疑,“接下来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甚尔不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
听到侑希的叹息,甚尔连忙上前两步准备解释,视线对上少女的笑颜瞪大了眼睛。
“我想和甚尔一起,可以吗?”
被女孩子主动牵起手,甚尔直接反握。他深呼了一口气,压下变得急促的心跳,将少女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居然被反将一军啊。
指尖略带凉意,手上有着练刀时留下的薄茧,甚尔的手从最开始的正常交握也转成了十指相扣。
侑希扭头瞪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家伙,结果甚尔反而对她眨了下眼。从刚才准备逗他的时候,就该知道,他这个人最擅长得寸进尺,慢慢试探了不是。
……
血液缓慢的低落,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虎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手按着胸口的伤痕,下一秒那伤势就消失了。
脑海里还能够听到宿傩那不屑一顾的声音。虎杖甚至都能够想象到,那个坐在骨骸王座上不可一世的家伙正撑着脑袋,带着一种挑剔又嫌弃的表情,打量着现在的战局。
可能是对方暂时还打算遵守与他的约定,毕竟现在的宿傩只有三根手指,剩下的又都在侑希姐的身上,就算他有什么打算,现在也什么都做不到。
三根手指力量的宿傩,实力和他们相差无几,就算交换出来,也没有办法直接消灭对方。
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出现,毕竟——太菜了,打不过怪丢人的。
视线在同样已经深受重伤的伏黑惠和真希的身上转过,虎杖低声询问,“能……”
“当然不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宿傩的回答也理所当然,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帮助虎杖也单纯只是利益交换罢了,怎么可能好心到去帮他救人。
心底郁闷的憋了一口气,虎杖深呼吸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投向面前依旧闲适的男人,到现在,他也依旧什么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实力,甚至是为什么要制作出这样的混乱。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对方!是他的敌人,而且绝不能失败。
“虎杖君,何必如此挣扎呢。”哪怕动作和话语都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悠闲,但男人没有耽搁半分。
从当初侑希的出现开始,他的计划就向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方向在策马奔腾,哪怕他中途无数次的想要把一切给拽回来,也失败了。
而现在,难得的有了那么一次机会,男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在这里制造出大规模的绝望和混乱,成为咒灵的温床。
哪怕有警察在,及时的安抚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杜绝那种恐慌。
只要有负面情绪的存在,很多的东西就能够营运而生。
你们不是一直在大力隐瞒这些非日常的存在吗?那么,就让这些本该不存在的怪物,彻底出现在人前吧。
世界观的崩塌,以及对于活着这一概念的的质疑,足够引发不小的麻烦。
就让这一切,伴随着那曾经的失误都烟消云散吧。
视线在虎杖的身上转过,男人依旧有几分的叹息。
一切还是太过匆忙了些,现在的计划只是无数备选中的一个罢了。如果不是——从最开始夺取夏油身/体那里就出现了意外的话。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最好的时间应该再往后推上几个月,那个时候,新世界的降临也会更加的美妙。
“你在看哪里?”诡异的身形直接冲到了男人的身后,一直坠在虎杖他们后面的直哉动手了,他的动作极快。虎杖抬手抹了抹眼睛,也没能抓住对方的动作,只能看到,那人在呼吸间就和对方打了好几个来回。
「吼,那个咒术师的实力还算不错。只可惜,你们并不是同伴。」宿傩看的很清楚,那个叫直哉的家伙就是属于那种最常见的利益至上的家伙。
但凡他们之间的战斗水平不是这么一边倒,对方都绝不可能会出手相助。
「你该感谢自己弱的可以,不然说不定还要接受来自于咒术师的被刺。」
宿傩的话让虎杖火大不已,但偏偏他又没有办法反驳。
直哉从出现开始,意思就表现的很明显了。他讨厌他们,甚至如果不是不能给光明正大的对他们出手,对方都不会跟在后面挑刺。
“真是叫人失望啊。”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战场就扩大了不少,直哉的脸上带着不爽的烦闷,吊梢眼里都写满了对于这些人的不屑。
“虽然我不喜欢这些家伙,但却不得不在这种严肃的情况下反而保护他们。”
越想越觉得不爽,直哉扭头看向正在调整状态的伏黑惠和真希。
“喂!你们要不然给我立个束约,为了感谢直哉大少爷救了你们的命,你们就从今天起俯首称臣吧。”
真希:“他可真烦人,嘴碎的不行。”
但凡直哉少说两句话,就他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帮忙这事足够让他们稍微拔高一点自己对对方的看法了。可这种事被当事人说出来,还要求他们去感谢,那就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他的脑袋给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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